我該拿你怎麼辦(1 / 3)

“我看未必”,淩茂灃沉吟的笑道:“我小叔那個人狡猾厲害的狠,這麼多年高瑞謙在外麵的小動作連我們這幫外人都在看在眼裏,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的意思是…”,葉京源眉頭蹙起,“這是淩牧瀟挖的一個陷阱,等著高瑞謙跳進去”?

“當年淩牧瀟在國外飛機失事回來的時候屢次遭到人的追殺,我猜應該是高瑞謙派的人,當時還年輕,也沒懷疑到那個點上去,後來仔細想想,一旦淩牧瀟當年出事了,淩氏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我,而是高瑞謙,自從那次後,我察覺淩牧瀟開始暗地裏偷偷架空了高瑞謙的職務,可惜四年前淩牧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離開了公司,又讓高瑞謙在公司的地位重新做大”,淩茂灃輕敲著鋼化桌麵,“京源,這消息你打哪聽來的”?

“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在淩氏高層工作”。

淩茂灃淡淡的勾了勾詭異的唇角,“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那咱們這回就坐回漁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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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遠辦公寫字樓。

長達一個小時的“商榷”後,淩牧瀟已然勝券在握的依靠在皮椅裏,今天的他一身夏季修身的魚鱗紋襯衫,淺色長褲,獨樹一幟的身形給人一種冷漠、不寒而栗的壓迫力。

在這種嚴峻的氣勢中,順遠的賴總不知不覺額頭滲出的熱汗,“淩總,咱們再怎麼說也是老合作夥伴了,有話好好商量,我看也快中午了,不如先去吃了午飯怎麼樣,正好上次有朋友送了我瓶五年的茅台…”?

“不用了,賴總,該說的我也說了,如果你還是不肯退讓的話,我也隻好將你們順遠以商業欺詐的罪名告上法庭”,淩牧瀟高大的身軀慢慢站起來,“簽訂的合同上事無巨細的條條款款寫的清清楚楚,到時候一切都不會再有商量的餘地”。

“哎,別,唉,淩總,其實這純粹是個誤會”,賴總強笑著道:“我從來沒有過撤資的打算,完全是我們順遠在上海那邊的工程一筆資金周轉沒到位,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及跟你說,你放心,明天另一筆海外資金一到賬,我馬上就把那五億補回去”。

淩牧瀟卻不言語,手指朝後麵的人人微微抬了抬,一根煙落進他指縫間,有人躬身點火,這漫長的動作就像在挑戰人的心裏極限。

“淩總,如果你執意要追究的話,這事鬧大了對你也沒好處,沿河的那個工程馬上開工在即,如果您要再找一個投資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何況現在這個社會,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賴總道。

“落井下石,賴總又何嚐不是”,淩牧瀟眉峰間盡是銳利的冷意,“既然要和解,賴總您始終得拿出點誠意來,畢竟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讓我沒什麼信心再跟你合作下去,賴總是個明白人,一個公司的信譽度是堵不起的”。

賴總氣的臉色發青,過了許久,招來身邊的人耳語了兩句,沒多久,一份合同遞交到他手上,“這是高瑞謙應承我的條件,白紙黑字都簽好了的”。

“那好,希望賴總你能說話算話,明天那筆資金準時到賬”,淩牧瀟說完,不再看賴總發青的臉色,起身帶著幾個下屬離去。

待上了車,肖堂才笑道:“賴總這回肯定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以為隻有他們自己會在合同裏鑽漏子,卻不知我們早就發現了”。

淩牧瀟幽邃的笑了笑,車窗上,倒映出男人眼睛一閃即逝的陰霾。

回到淩氏,淩牧瀟坐下不過片刻,總裁辦公室的門就敲響了。

“進來”。

推開門,高瑞謙的身影便走了進來,一臉擔憂的問道:“牧瀟,聽說你去順遠,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你覺得呢”?淩牧瀟端坐在老板椅上,神色不明。

這讓高瑞謙有些摸不準他心思,“賴總既然有這個膽子敢撤資,我看他十有八、九也做好了準備,唉,其實我早就勸過你了,讓你不要花那麼多公司資金全投在地產上,咱們在貿易行業做的好好的,你說這是何必呢”。

淩牧瀟嘴角威嚴的抿著不語。

高瑞謙拖了條椅子坐下,“我今早和股東們商量了下,公司已經挪不出資金來開發了,股東們的意思是介意你能把沿河的那幾塊地全賣出去,兩年前你是以二十八億買了那塊地,這幾年那塊地轉手賣的話應該能賣個三十五億不是問題”。

“四十億”,淩牧瀟眼睛眯了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你知道我這幾年花了多少個億在沿河的工程上嗎,又是治水,建立綠化帶、公園,還有商業街,整整十五億,現在還有半年要完工了,你跟我說讓我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