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表情,讓傅青槐片刻的呆滯。
“淩茂灃,你對她來說早就是過去式了,你還不明白嗎”,低低的笑聲從身後明添的喉嚨裏傳出來,“這些年裏,我幫著她開公司,搞投資,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都是我在身邊,你算哪根蔥、哪根菜”。
“還能頂嘴,看來我揍的還不夠狠”,淩茂灃眼底燃起熊熊焰火,推開傅青槐,拳頭正對著他麵門擊過去。
這次明添有了防備,抓住他的手,淩茂灃冷笑了聲,長腿踢到他下巴上,再反手擒住他胳膊,冷漠的將他臉壓到車窗上,“明添,你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是不是沒想過也會有這麼一天,你看看鏡子裏麵的你自己,就像條喪家之犬一樣”。
“淩茂灃,別打了,你再不住手我要報警了”,傅青槐衝上去拖拽住他胳膊,熟不知她的話刺得淩茂灃氣不打一處來,像隻凶殘暴怒的狂獅猛地甩手把明添摔到了地上,全然失去理智的一腳狠狠朝他後背踢過去。
“啪…”,眼前手臂一晃,清脆的耳光聲震響在停車場裏。
他僵住身體,抽搐著打疼的嘴角看著麵前憤怒的盯視著自己的女人。
“你打我”?他壓抑著劇疼的心髒,輕聲啟齒。
四年前,她口口聲聲哭嚷著說明添欺辱她、傷害她,他一直恨這個人恨得入骨,曾經何時,他無數次痛恨自己的無用,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所以,他去了美國後,便每天擠著時間、忍著各種艱難學習各種武術。
等他好不容易強大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卻為了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而打自己。
看著麵前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好陌生。
嗅到空氣中冷然的氣息,傅青槐忽然畏縮的往後移了移,剛才情況太緊急了,她實在怕他把明添打殘,一時情急了才會…。
“傅青槐,算你狠”,淩茂灃雙目猩紅的指了指她,轉身艱難的往後走。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兩人親昵關切的聲音。
“明添,你怎麼樣,還站得起來嗎”?
“嗯…行,你稍微扶下我”。
他回眸,明添整個身軀都壓在她肩膀上,兩人的剪影投注在地板上密不可分,就像是一體一樣。
他的心仿佛也被人撕開成兩半,這個就是他四年裏戀戀不忘的女人,她心裏究竟有他幾分。
淩茂灃臉上冰封的寒意,瞬間崩裂。
他走了,豈不成全了這兩個人。
“跟我走”,他折返身子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把明添掀到地上,然後拖拽著拋到肩上。
“你幹什麼”,明添憤怒的起身,膝蓋被他一踢,高大的身軀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淩茂灃冷笑聲,扛著傅青槐大步走出了停車場。
“淩茂灃,你王八蛋,禽獸,放開我”,一路上,傅青槐在他肩膀上又打又踢。
淩茂灃陰著臉,攔了輛的士,把她丟了進去,“去金香大酒店”。
“司機,他綁架,你快點幫我報警”,傅青槐爬起來往另一扇門爬,淩茂灃抓住她腿,怒道:“你紅杏出牆就算了,還想去找你的姘頭,為什麼不想想家裏的孩子,司機,你開車,別理她,她是我老婆,她瞞著我和別的男人來這邊度假,被我逮個正著,我打了她姘頭一頓,她這會兒還在跟我鬧”。
“是嗎”?司機一陣愕然,再看了眼淩茂灃俊美帥氣的臉,手上還帶著昂貴的瑞士手表,這氣度一看就是有錢人,哪裏跟綁架犯挨的上邊,他自己也是男人,一下子對他產生了同情,“唉,我說你老公挺帥的,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
“他才不是我老公”,傅青槐隻覺腳都被他抓疼了,“司機,你別信他的”。
“你夠了”,淩茂灃傷心的怒吼:“你剛才為了那個男人打我,我都沒有還手,做女人也不要太不知羞恥了”。
“是你打他,我才打你的”。
“噢,我看著他親我老婆,我不但不能動手,是不是還得給你們雙手送束花,祝你們白頭偕老啊”,淩茂灃挖苦的恥笑。
“我說了我不是你老婆”,傅青槐都要急的跳腳了,真是越吵越說不清。
“算了,年輕人,這樣的女人我看也沒什麼好的,回家早點辦了離婚證找個更愛你的吧”,司機聽他們倆吵架,更確定了傅青槐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淩茂灃抿著嘴角,悶聲不語的望著窗外,卻讓司機更為他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