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茂灃詫異的蹙眉,“可是小叔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成全別人的人…”。
他太了解淩牧瀟了,從小到大這個小叔無論在任何方麵都是殺伐決斷,隻要自己想擁有的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你說得對,我從來都不是”,淩牧瀟苦笑了聲,可為了她,他願意試著做一次,“但是不管結局怎麼樣,她也不會離開你,一場婚禮取消了,她最多也是難過、失望罷了,她還是會選擇留在你身邊”。
他還看不出來嗎,那個女人早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淩茂灃,四年前的事都可以完全不去計較了。
隻要淩茂灃安慰上兩句,她便也會覺得滿足了。
隻是既然他們倆注定要在一起,他不希望她失望罷了。
“小叔,謝謝你…”,淩茂灃低頭掩眸,“我為我以前的行為向你說聲對不起,其實一開始是我的錯,就算你和她的關係再怎麼不好,我都不應該在那時候…對自己小嬸有感情的”。
“像青槐說的,你是在她最絕望、需要的時候陪伴著他,如果我是一個好丈夫,如果我讓自己的妻子對我有信心,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變心的”,興許是有了些冷意,淩牧瀟將手插進衣袋裏,緩慢的轉身走向了往大門口的小徑。
月光披在他肩頭,顯得清冷淒清。
淩茂灃久久佇立在原地,喉嚨堵得很疼。
可是能怎麼辦,就算重來一次,他也許還是會那麼做。
重新回到舞池的時候,新娘被眾人圍在正中間,手捧酒杯,一雙晶瑩的眸子沾染著微醺的醉意,臉頰酡紅。
他走過去,輕輕拿走她手裏的酒杯,輕笑,“你們灌醉了我的新娘子晚上我怎麼洞房”?
眾人大笑,傅青槐羞得在他腰上捏了下。
“本來想灌你的,誰讓你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施帆起哄的端起桌上一瓶酒,“幹杯幹杯,今晚沒喝醉不許回房”。
“別倒這麼多,少喝點”。
“新娘子可急壞了,哈哈”。
……。
深夜十二點,別墅裏橘色的燈暈染的富麗堂皇,遠處的煙花最後一絲璀璨也消失於夜幕中。
“哎,你慢點,小心別摔倒”,傅青槐扶著整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舉步維艱的往酒店別墅走去。
用卡打開別墅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湛藍的泳池。
現在天冷,她怕他摔進泳池裏,小心翼翼的避開,踩著木階梯走進客廳。
客廳裏的燈沒亮,有些暗,她摸索著在門口尋找開關,後背突然一緊,一股濃烈的酒香味撲鼻而來,強健的胸膛把她擠壓在牆壁上。
她懵了下,回頭瞧去,借著外麵依稀的暖燈,看到身上男人深邃灼人的視線,嘴角夾著笑,粗狂的呼吸撲鼻而來。
“你…”,她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唇霸氣十足的籠罩下來,急促而又貪婪,像久逢甘露。
而她亦是,忽然感覺非常渴,貪婪的吮著他瘋狂攪動的舌頭,粉嫩的小舌與他迫不及待的的糾纏。
差一點,差一點他又離開了她遠去了。
他不知道,她一個人被丟在婚禮上的時候有多害怕、焦急,深恐他便不會回來了,這一刻,她無法訴說,隻能用吻來表達她有多愛他。
“嗯…”,小手揪緊他胸前的衣領,黑暗中,隻吻得見急切的呼吸和蜜液相吸的曖昧聲。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屋裏的水晶燈突然亮了。
他的唇離開了她,她顫抖的睜開美麗的眸子,望著他俊臉的臉,“你沒醉…”。
“這麼美的夜晚,我怎麼舍得醉”,淩茂灃低笑的用鼻尖與她鼻尖輕蹭,“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把酒倒了”。
傅青槐沒好氣的推了下他,“那你剛才還賴我身上…”。
“傻瓜,我要不那麼做,能這麼快脫身嗎”?淩茂灃眉頭朝她揚了揚,看後麵。
傅青槐聞言好奇的回頭,光潔的地板上用玫紅的花瓣鋪成了“我愛你”三個大字。
“真漂亮”,甜蜜的依偎進他懷裏笑的滿臉柔情。
“我親手弄得”,淩茂灃摟上他腰身,烏黑閃耀的眸看著她,帶點炫耀,似乎又孩子氣的在等待她的誇獎。
“謝謝”,傅青槐踮起腳尖親了親他下巴,微微有那麼點紮人,但是還是覺得很美好,“我也好愛你”。
“本來想用蠟燭弄得,後來酒店經理不讓,怕一不小心著火”,淩茂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