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四)(1 / 3)

她沒上去打攪,其實也並不是特別喜歡在旅遊途中跟陌生的人接觸,她也不是很喜歡跟人同行,她更喜歡跟淩茂灃兩個人單獨的享受二人世界,兩人在一起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剛才那對中國夫妻真有意思”,外籍女人忽然跟他丈夫說道,“看到我們親熱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聽說中國人都是那樣比較保守吧”,外籍男人笑道。

“也沒有吧,早上的時候我聽到她和他丈夫在隔壁陽台上做、愛的聲音”,外籍女人說道:“我還以為他們很開放的”。

“是嗎,那真是看不出來”,外籍男人張大了嘴巴,半響悶悶的笑了笑,“看來他們中國人私下比我們還要開放”。

“我沒辦法理解他們的想法”,外籍女人搖著頭,兩人絲毫沒察覺背後早已窘的像拿塊豆腐直接撞死自己的女人。

淩茂灃手插著褲袋站在花叢邊等著,下身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深綠色的薄毛衣套著裏麵一件襯衫,都說人比花嬌,就算他是個男人,也生生把旁邊的鮮花給比了下去,惹得酒店邊上路過的遊人頻頻朝他注目,甚至有些年輕的女孩還故意假裝著拍風景,實則把這抹帥氣的身影收進了相機裏。

“淩茂灃,都怪你,都怪你…”,酒店裏突然竄出一個清麗的女人,像隻小貓一樣直接朝男人撲過去,朝著他胸膛又捶又打。

“幹嘛”?淩茂灃被她捶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哪兒惹她了,無奈的抓住她手。

她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當真是毫不留情。

“傅青槐,你瘋了”,淩茂灃推又推不得,甩又甩不了,疼的嗷嗷叫,隻等她牙齒鬆了下來,才躲到一邊直甩手,可憐的手腕都被她咬出了血痕。

“你想咬死我啊,我哪裏惹你了”,淩茂灃被她一番無理取鬧的亂咬,也微微動了怒意。

傅青槐看到他手留了血,也沒想到自己咬的那麼重,剛才羞惱的太厲害,全往他身上發泄了,一時有些後悔,“我剛才回去拿東西的時候,偷聽到先前住我們隔壁的夫妻說起早上聽到我們倆在陽台上那個的事情了,我早就覺得早上碰到他們的時候,那個女人笑得很奇怪,都是你啦,丟臉死了”。

淩茂灃愣了愣,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原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你就咬我”。

“這還不是大事”,傅青槐氣道:“很丟臉好不好,被人聽到這種事,你是沒聽到他們怎麼說的,他說我們私下裏比他們外國人還要開放”。

“那又怎麼樣”,淩茂灃撇唇,“管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其實關上門大家都一樣”。

“我不管他們關上門是不是一樣,反正我被他們聽到了”,傅青槐越想越覺得臉火辣辣的,“這都怪你,在床上就行為什麼要去外麵”。

“哪有在外麵,隻不過是在陽台上”。

“陽台跟外麵有什麼區別”,她叫嚷。

淩茂灃皺眉道:“就算聽到了又怎麼樣啊,反正大家以後都不會見麵”。

“你當然說的輕鬆,反正你臉皮那麼厚”,傅青槐懊惱的埋怨。

“你當時不也是很享受嗎”,淩茂灃無語了,女人真奇怪,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他身上。

“你去死”,傅青槐羞得又捶了他拳,大步往前走。

“喂,你別亂走啊”,淩茂灃追上前拉她。

她甩開他,淩茂灃微微的發惱,再加上手疼的厲害,也懶得再去拉她,傅青槐見他不拉自己了也分外的懊惱。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高興著男人哄她卻總是忍不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一旦男人不哄了,又覺得委屈。

兩人鬧著別扭往碼頭走去。

買了船票,兩人坐上蒸汽油輪,淩茂灃一個人坐在船頭的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看風景,傅青槐則在船頭拍風景,見他一直不理自己,心裏頭逐漸積累的一股酸澀,連四周再美的風景也沒有一點意思。

卻不想認輸,故意裝作開心的四處拍著。

“你是韓國人嗎”?一名身材健碩的高大男子走過來搭訕,男人鷹鼻,下顎處長著一排稀疏的胡須,五官雖不如淩茂灃精細俊美,卻另有一番粗獷的味道。

“不是,我是中國人”,傅青槐搖了搖頭,“你是英國人吧”?

“你怎麼知道”?男人訝異道。

“我以前去過英國”,傅青槐偷睨了眼淩茂灃,見他還是不看這邊,暗自賭氣的索性朝男人揚臉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