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東西啊”,佟靜見女婿臉色不好,問道。

“媽,您先收拾東西,咱們今天下午就去美國”,淩茂灃邊走邊打電話給警察,“喂,是警察局嗎,我這是景山壹號郡,是這樣的,今早我們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恐嚇,麻煩你們過來一趟…”。

佟靜聽他在電話裏講的心驚肉跳,等他講完,忙急著問道:“什麼叫遭到不明人士恐嚇,你跟我說說,咋回事,為什麼下午就要離開這,青槐他爸的事我們都還沒去交代好呢”。

“媽,您看這些照片就明白了,不過我希望你冷靜點”,淩茂灃把照片遞過去。

佟靜取出來一看,嚇得驚心動魄,“這…這誰這麼缺德,把這些照片給挖出來了,我的天啊,這不是向逼死她嗎,她當年就嚇得要死,連鏡子都不敢照,青槐她知道了嗎”。

淩茂灃歎了口氣,暗自懊悔,要不是他回來複仇招惹了高瑞謙和趙董他們,事情也不會偏離了軌道,弄成這個樣子吧。

可是他不敢說,如果她們母女倆知道了肯定會責怪自己。

“媽,您別問了,算我求您了,你先去收拾行李好嗎,現在這些照片都上了網絡,為了保護她,我們必須得盡快走”,淩茂灃求道,“你把青槐先弄您房間去,等會兒警察要上樓采證”。

“好,我這就去”,佟靜渾渾噩噩的跑上樓。

等她離開後,淩茂灃又打電話給許言言,“你打電話給我們熟悉的娛樂雜誌,告訴他們我現居住的地址”。

“執行長,公司外麵現在一群記者都在找您,您還告訴他們您家的地址,這…”,許言言為難的沉吟。

“我隻要你通知一家雜誌社就夠了,現在每家報紙肯定都在收集這件事的第一手新聞,沒有人會願意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其它競爭者,就算等他們知道了,我和青槐已經坐上下午的飛機離開這了”。

“好的,我這就去辦”。

過了半個多小時,三個警察陸續上門來了,為首的是上次才見過麵的金隊長。

“淩總,真是你啊,這一區正好負責我管”,金隊長跟他握了握手。

淩茂灃沒那麼多時間跟他閑扯,直接領著警察們去了主臥室,“今早起來的時候我聽到我妻子慘叫了聲,然後看到了這張照片變成了我們家的桌麵壁紙”。

警察們看了眼這張照片,目光變得古怪,金隊長遲緩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的新聞,我聽說傅青槐小姐她…”。

淩茂灃憤怒的說:“她四年前是被困在一棟別墅裏遭遇了一場大火,你們如果去查警局的檔案都可以查到,當年的縱火者正是才走紅沒多久的容冉,這個消息隻是當年被淩牧瀟壓了下來,你們也知道,當年那場大火後她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媒體一旦知道隻會大肆渲染,給她隻是心靈上帶來傷害,於是便把整件事都壓了下去,這些照片和網絡上的照片都是四年前的,很明顯,被黑的電腦,還有早上寄來的照片,這肯定是有人在恐嚇我的妻子”。

“傅小姐呢,可以讓我們見一見嗎”,金隊長皺眉問道。

“她在隔壁房間,她早上看到這些照片已經嚇得不輕了,我沒敢讓她知道你們警察來了這裏,她還不知道網上的事”,淩茂灃心酸的道:“你們也看到那些照片了,當年那場大火燒得不輕,百分之三十二的大麵積燒傷,如果換成是你們自己看到這些照片恐怕也同樣會受到刺激”。

“如果是我恐怕看都不敢看”,一名年輕的小警察唏噓:“太可怕了,真看不出來傅小姐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害”。

“那當然,她在醫院接受了兩年的治療,之後經常失眠做噩夢,她有專門負責她治療輔導的心理醫生,她花了多大的毅力站起來你們永遠也無法想象,這就是活生生的恐嚇”,淩茂灃再次憤怒的重複。

“那麼…對方幹出這種事不是您的仇人就是傅小姐的仇人,我想知道,你們夫妻倆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金隊長問道。

“是不是淩牧瀟”,小警察說道:“說不定是你們…結婚,所以他懷恨在心…”。

“不會,當年的事就是他壓下去的,而且那場大火…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一直對青槐很愧疚,而且前些日子在婚禮我們已經和好了”,淩牧瀟眯起眼睛,“不過還有兩個人…”?

“誰”?

“正在坐牢的高瑞謙和淩氏的趙昌趙董事,前些日子高瑞謙造謠叫人襲擊我當場被我逮住,這事金隊長也在場”,淩牧瀟睨向金隊長,“昨天我去牢房看他,才得知他把四年前火燒的事告訴了趙昌,我跟趙昌在淩氏股東大會上有點過節,不久前我為了能進淩氏股東大會私下裏答應和他合謀聯手對付我小叔,在那之前我是因為和我小叔有誤會才會答應那樁事,後來我和我小叔解除了誤會,在昨日的股東大會上,我反對趙昌侄子提出的一個有關公司新樣品研究方案,倒不是對他有意見,我是覺得那方案真的不可行,可是股東大會結束後他揚言不會輕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