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媽先插足我們的家庭,傅紫瑛,別以為跟我說這些就能原諒你”,傅青槐一臉淡漠,“想必施帆也是常聽你說起這些才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也許因為我們敵對的關係,也許這輩子注定沒辦法成為姐妹,不過沒關係,我也沒想過要和你變成真正的親姐妹一樣,因為我也不喜歡你”,傅紫瑛吸了吸鼻子,沙啞道:“但是我想告訴你,施帆已經打算和我結婚了,我們沒必要鬧的太難堪,就當為了施帆和淩茂灃,你可能不知道,他們表麵上關係看起來不錯,其實已經大不如前了”。
傅青槐錯愕,昨晚淩茂灃不是說沒關係嗎,剛才施帆也道了歉,當然,或許有些裂縫產生了,哪怕暫時彌補了,但裂痕終究是有了。
她靜下心來,又朝笑了下,“好笑了,你不過是施帆家裏有錢罷了,何時也會這麼替他著想了”。
“人的心是肉做的,特別是上次淩茂灃衝進我家,施帆和他吵了架後,我終於明白施帆才是對我最好的,以前我是喜歡淩茂灃,他無論是長相還是本事樣樣都比施帆強,但他不愛我,他心裏隻有你,與其如此,還不如趁早回頭找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我也不想像我媽一樣重蹈覆轍”,傅紫瑛澀然的說,這確實是她真心的話,當然或許別人都不會相信。
傅青槐訝異,望著她許久,冷冷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已經不想知道了,總之這輩子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我以後會盡量避開與你見麵”,傅紫瑛抿了抿飽滿的唇,轉身走出了靈堂。
“還好吧”?施帆在門口早等的急不可耐了,見她出來,這才放了心,“你們聊什麼了”。
“聊些以前的事”,傅紫瑛手穿進他臂彎裏,“施帆,以前…對不起啊”。
施帆怔了怔,動容的覆上她手,“以前的事甭提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悔改的,別人不信,我信”。
“謝謝”,傅紫瑛熱淚再次衝上眼眶,其實她真的比很多女人有福氣了,以前怎麼就那麼不知足呢,若是早點醒悟,她跟施帆之間也不用繞這麼大圈子了。
兩人相視笑笑,恰好淩茂灃迎麵提著幾袋錢紙朝靈堂走來,三人一照麵,愣了下。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淩茂灃看了眼靈堂裏,神情微微緊張。
施帆忙道:“放心吧,她們見過了,剛沒吵”。
淩茂灃放心了些,與施帆互看了眼,兩人都有些沉默,好半響,淩茂灃先開口道:“昨天青槐說的過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了”。
語氣含著笑,可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不同於以往兩兄弟在一起的那種大大咧咧的感覺了,更何況,真正的好兄弟哪需要道歉的。
施帆心裏淒然,臉上卻哈哈道:“我也有錯,明知道她是你老婆,不該斤斤計較的”。
“不,我不怪你,如果換成我是你,我大概也會這麼做”,淩茂灃平靜的搖頭。
施帆笑容僵住,“帽子…”。
“沒事,我先進去了”,淩茂灃笑了笑,提著錢紙走進了靈堂,挺拔的身影被陽光拉長。
施帆垂下黯然的臉,心想,道歉是說了,可他突然覺得兩人都開始生分了。
“走吧”,他拉了拉傅紫瑛。
兩人走遠,淩茂灃才回頭看了她眼,收回視線朝傅青槐走去。
“剛才施帆和傅紫瑛來了”,傅青槐抬頭幾乎是硬擠出一個笑容。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醜死了”,淩茂灃翻了個白眼,低頭撕了些錢紙扔進臉盆裏燒,“我剛看到了”。
“施帆跟我道了歉”,傅青槐低頭看著火盆,“我也放心了,昨天明明是我先罵他的,他還跟我道歉,還是你說得對,施帆這個人挺大度的,我也想開了,傅紫瑛是傅紫瑛,他是他,這麼好的朋友你也要好好珍惜了”。
淩茂灃複雜的看了她麵容,額頭前幾縷烏黑的發絲被火焰衝擊的微微晃動,臉頰上映著火光,他低頭輕“嗯”了聲,墨黑的瞳孔裏倒映著裏麵燃燒的火焰…。
喪禮結束完後,恰好在歐洲那邊的戲份也暫時告一段落,尼基塔導演親自打電話給她,全劇組暫時休息一個月後場往加拿大拍下部分的戲。
葉京源送他們到機場,半路上,施帆來了個電話:“帽子,不好意思啊,今早紫瑛肚子痛,我這急著送她去了醫院”。
“沒事,反正我也經常回來,其實不送也沒關係”,淩茂灃委實一聽到傅紫瑛的名字就格外不舒服,三言兩語的掛掉了電話。
沒多久,葉京源也接了通電話,登機時,他把淩茂灃拉到一邊,“帽子,施帆他是真想來送你的,誰知道昨晚下了大雨,傅紫瑛早上去花園時,不小心滑了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