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她的消瘦溫雲寧夫婦看在眼裏,還以為是女兒在學校壓力太大了,托著關係左打廳右打聽個原因不出來,隻好打電、話跟傅青槐說:“青槐啊,你看你平時跟小羽走的近,玩的又好,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怎麼了,回到家裏都是一聲不吭的,我跟他爸都感覺她不對勁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談戀愛了,問她也不說”。
“這個…我沒聽她說過,這樣吧,我等會兒打個電、話問問她”,傅青槐笑道。
“好,辛苦你了啊,我啊,主要是怕她耽誤自己學習啊,她要再不好好學習,這輩子就真完啦”,溫雲寧作為一個母親說出了自己的一番心理話。
如今傅青槐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自然能體會她的感受。
晚上等淩茂灃下班回家,吃著她做的夜宵時,方才問道:“京源最近怎麼樣了”?
淩茂灃愣了愣,“就那樣吧,上班、下班,怎麼啦,突然問起這事”。
傅青槐聞言,不悅的皺起眉頭,“再怎麼說小羽才替他打掉孩子,雖說這事小羽錯的厲害,可他也不能這樣事不關己的過日子吧”。
“那能怎麼樣”,淩茂灃知道她在心疼夏思羽,“京源那麼大個人了,又是個大男人,有些事他隻能放心裏,不過我聽施帆說實際上他心裏挺不好受的,就那魏秋露,就上次拿京源的手機掛了小羽的電、話,我聽說京源回美國後都氣的動了手,我這輩子算是第一回瞧見京源會對一個女人動手”。
傅青槐卻不不這麼想,“作為一個男人,要自己孩子沒了還不生氣那就不是個男人了,今天你媽還特意為小羽的事給我打了電、話,她最近狀態挺不好的,我猜她心裏肯定還放不下京源”。
“那是她自己賭氣要打掉孩子的,這後果她就得承擔”,淩茂灃現在想想當初去醫院看她那副口氣心情就不好,“她要是不打,她們可能都張羅著要結婚了,你啊,就別再為她們操心了,她年輕,過些時日就會慢慢淡忘了這事,再說經過這事,我覺得她們也不合適”。
“小羽好歹也是你妹妹啊,你這人怎麼就不知道稍微關心下呢,現在是她讀書最關鍵的時候,會影響她的前途,她不懂事,是年紀小,沒經曆過什麼,咱們是她哥哥嫂嫂,理應該多開導他”,傅青槐有點生氣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錯了,回頭我就開導開導他”,淩茂灃怕妻子生氣,忙說道。
“不用了,你這個人三句話嘴裏就犯衝”,傅青槐甩開他手,也懶得跟他說話,上樓陪孩子去了,弄得淩茂灃鬱悶極了。
第二天,傅青槐特意把九兒交給佟靜照顧,自己中午時分開著車去了夏思羽大學,一路上朝氣蓬勃的年輕學子有說有笑的從學校裏出來,輪到夏思羽時,卻懨懨的像秋日裏凋零的樹葉,臉色憔悴,簡單的紅色T恤,牛仔褲,T恤套在身上空蕩蕩的,看得人心疼。
想想以前的夏思羽朝氣蓬勃,明豔活潑,哪像現在這個樣子,丟了魂似得。
要是以前跟學校室友一塊住也好,至少還有人照顧,可現在一個人住公寓裏,孤零零的,才流了孩子也沒滋補下身體。
傅青槐忽然後悔起當初就不應該幫襯著葉京源讓夏思羽搬出寢室的。
從學校出來,傅青槐特意帶她去一家地道的中式餐廳,點了好些營養的菜色和補湯。
夏思羽沒什麼胃口,相反,看到傅青槐就讓她想到了葉京源,“他…現在怎麼樣了”?
傅青槐聽到她軟弱的口氣心裏替他難過極了,“小羽,既然你這麼愛他,當時為什麼又要打掉孩子呢,京源他很想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