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訴我,你其實是在吃醋吧”,跟這種人生氣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一下子彈回來了,夏思羽薄唇一勾,譏笑的揶揄。
葉京源不語,隻是用一雙霧靄沉沉的雙眼盯著她,直到把她盯得微微不自然了,夏思羽才別扭的轉過身去,“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不管你做什麼,我不會和你複合的,我想要的是一段嶄新的戀愛,不是像和在一起的那樣”。
她走進電梯,葉京源看著門闔上,僵硬的站了十多秒,才從褲袋裏掏出一直震動的手機,“心淙,有事嗎…”?
“一定要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嗎”,宋心淙苦笑了聲,“京源,我來上海了,剛下飛機”。
“什麼”,葉京源冷下臉。
“我聽說你來上海出差,正好我也很久沒休息了,請了年假,阿姨讓我過來陪陪你”,宋心淙溫柔的開口,仿佛之前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還沒有去過杭州,聽說那邊離這挺近的”。
葉京源皺下眉頭,那樣殘忍的話他不想說第二次,可很明顯,她是在逼自己,“心淙,那天的話我是認真的”。
“京源,我們也交往了這麼久,你真的這麼殘忍,說斷就斷”?宋心淙沒想到他分手起來會那麼冷情,畢竟兩人交往時,他幾乎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說過重話,“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夠好,我可以改,上海的天氣真的很冷,我衣服好像帶少了…”。
“我會讓助手過去接你,如果你想去杭州玩,我也會讓助手帶你過去”,但是他絕對不會參加,“心淙,就當我辜負了你,以後你還會遇到比我更好的”。
葉京源結束電、話,前腳才進房間,後腳就接到袁佩湘的來電。
“葉京源,你還有良心沒啦,人家心淙大老遠的不顧尊嚴的特意去上海找你,你倒好,丟給助手啥事都不管了,到底是你的女朋友還是你助手的女朋友啊”,袁佩湘氣罵道:“剛才心淙還是哭著給我打電、話的,她一個女孩大半夜的在異地,又失戀了,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是要負責的”。
“她那麼大個人了,能出什麼事,媽,您要是真為我好,就不該把我在上海的行蹤告訴她”,葉京源難得第一次對母親口氣冷厲。
“是她打電、話問我,京源,她是在乎你,媽不想你錯過,我不管你上次去夏威夷遇到了什麼狐媚子的女人,但人家心淙是個踏踏實實的,你要知道惜福”,袁佩湘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沒遇到什麼狐媚子女人,是我三年前交往過的一個女朋友,我發現我對她還是有感情,我不喜歡宋心淙,我想重新把她追回來,媽,我的事您別再管了”,葉京源掛斷,把手機扔回床上。
脫了襯衣去浴室洗澡,熱水流淌過結實的身軀,他恍恍惚惚的想到了什麼,出來後,又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陳助理,幫我訂束花明天早上送到夏小姐房間裏”。
“好…,葉總,我這快到機場了,宋小姐電、話一直打不通”,陳助理擔憂的說道。
葉京源眉色一沉,“等會兒我打給她試試”。
他給宋心淙撥了幾次,都是轉移到移動來電提醒,葉京源心裏頭升起一股陰鬱的感覺,不會真如袁佩湘所說,想不開吧。
他再怎麼看宋心淙那種理智的女人都不是那樣的人啊。
隻是正因為宋心淙太過理智,和當年的夏思羽不同,這樣的女人要不想分手才真正是麻煩。
蹙眉片刻,他果斷的拿上外套大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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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羽調好鬧鍾,第二日七點便醒了,正梳洗的時候外麵又響起了鈴聲,她以為又是葉京源,懶得去開,索性鈴聲沒多久便停了。
走出房間時,這回長了經驗,伸出腦袋左探右探,見沒葉京源的蹤影才鬆了口氣,但隱隱的,也有股淡淡的失望,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放棄了,還以為他真會像自己當初那會兒追的百折不撓呢。
也是,他是葉京源,哪能像她一樣啊。
時間還早,一個人獨自去了餐廳用早餐,豐盛的早餐任你挑選,她夾了幾塊醃製的牛肉和麵包、雞蛋、炒麵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一朵不知名的黃色花朵在細雨中嬌豔的綻放,雨絲打在落地窗上,朦朧的美麗,時間還算早,讓她忍不住從包裏掏出畫板、鉛筆,勾勒起窗外的風景。
她畫畫的本事自然是和溫雲寧比不得的,但小時候的功底還在,這幾年經常在各地走動,遇到好看的風景也偶爾會畫下來,所以她繪畫的本事一直並未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