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裏的聲音逐漸形成了一副鮮血淋漓的畫麵,我被最後的那一聲聲的慘叫震撼住了。不難想象,傳送門的另一端此時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
似乎是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潛伏在傳送門的另一邊,看到白雲一的那兩個貼身保鏢駕駛著大巴車帶著那一車複製人闖了進來,然後突然瞬間移動到了車廂裏麵,緊接著來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我環顧指揮部裏的所有人,大部分工作人員的表情也全都是瞠目結舌,表情和動作瞬間凝固,愣在了原地。
但是,唯獨還有一個人,她的目光仍舊是活的,她的行動仍舊沒有停下來,這個人就是鵑姐。鵑姐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她根本來不及悲傷,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隻停了片刻功夫,鵑姐再一次拿起對講機,切換了頻道對守在白石橋附近的工作人員們大聲的說道:“各部門注意,針對王永德的捉捕行動,現在開始!”
下達了命令之後,鵑姐才扔下對講機,頹然的低下了頭。對於鵑姐來說,對那兩個保鏢以及一車複製人的哀悼,隻能是所有事情全都做完之後才能進行的事情。
“大局為重”四個字,對於作為行動總指揮的鵑姐來說,顯得格外沉重,因為她隻能把所有的悲傷抗在肩上。
不過,這次大家準備的可謂是相當充分。隨著鵑姐一聲令下,為首行動的是爆破部隊,先是爆破部隊的分隊長們分別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引爆器,緊接著那座白石橋在煙火和爆炸聲中發出了隆隆巨響,然後慢慢崩塌了。
爆破部隊很好的控製了炸藥的含量,讓白石橋崩塌的同時卻不至於粉碎,所以站在橋麵上的王永德顯得措手不及,因為無法控製重心,隻好隨著崩塌的白石橋一起掉到了河裏。
與此同時,王永德身後那個巨大的黑色傳送門像是失去了能量供給,轉瞬之間便塌縮不見了。
河道裏負責攔截的部隊分別在上遊和下遊早已經布置好了兩麵結結實實的“絕戶大網”,別說是王永德,就算是身軀龐大如虎鯨也掙脫不開,就算是細如發絲的魚苗也逃脫不過。
總之,除非王永德能溶於水化作液體,否則通過這兩張網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大家把戰場縮小到了河道的上遊和下遊之間,用兩張大網和兩邊的河堤作為掩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然牢籠。
早已經埋伏在橋下的安保人員冒著滾滾塵煙,帶著心跳探測儀和熱成像瞄準鏡圍攏上去,端起槍來對著瓦礫中的人影就是一通狂射。
那子彈並非是貨真價實的子彈,而是麻醉槍、電擊槍和捕獸網。
一通亂射停止之後,大家也並沒有就此鬆懈下來,而是仍舊在對著塵埃瓦礫中的王永德瞄準,在煙塵散盡確認王永德失去行動能力之前,一刻不敢放鬆。
可是沒想到的是,煙塵還沒散盡,隻見一個枯槁的黑影縱深一躍,竟然一下子跳出了河堤之下的包圍圈,直接跳到了兩三米高的河堤之上。
大家定睛一看,原來這個黑影正是王永德,隻見他身上夾帶著數張捕獸網,徑直的躍上岸來。
看來那王永德似乎比劉意心alpha更加強健,那麻醉和電擊的攻擊對於他來說就像是隔靴搔癢,根本不屑一顧。
老實說這一點確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心思縝密如鵑姐和白雲一,也沒有料到王永德能有這麼大的彈跳力。
這下子河堤之上的警員不是赤手空拳,就是荷槍實彈,全都不敢上前。因為赤手空拳的必然不是對手,荷槍實彈的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又不敢射擊。
“總部總部,目標掙脫包圍跳上岸來,請求開火,請求開火!”
對講機中前線持槍的警員正在緊張的請求命令,但是鵑姐卻遲疑著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一旦開火,就有可能殺死王永德。而一旦殺死王永德,就意味著這些天來我們的所有調查全都前功盡棄了。
鵑姐正猶豫間,隻見一個白發老者站到了王永德的對麵,快速向著王永德衝了過去,這白發老者正是白雲一。
白雲一像上次在賓館裏製伏我們一樣,仍舊做出同樣的姿勢,兩隻手掌交叉正對著王永德,其中一隻手抵在另一隻手的後麵,呈發功的狀態。
隻見在白雲一的攻擊下,王永德支撐著地麵的四肢瞬間陷入了地麵之下,地上的泥土如同長了眼睛,把王永德的四肢陷下去之後又瞬間聚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