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那輕輕的一下,就把兩隻好好的手扭斷了,把程府的人都嚇呆了。程茗想到她臨走時的那一眼,嚇得躲在屋裏不敢出來。程家主回來後聽說了,直說女兒胡鬧,連王爺的孩子都敢打,還好王爺本人不在家,這事由長總管處理了。
那個被冬雪扭斷手的侍女倒楣了,就算是程府的人可憐她,她也不會得到好的治療,以後好了,手也會留下殘疾的。這些都不是連玥荷心上的事,現在她覺得自己變得心腸硬了很多。
程家主夜裏與兒子商量白天出的事,大兒子說,這事還是明天爹親自去跟王妃陪個禮,是自家小妹的錯。
程家主卻說:“白天長總管已經過來了,你母親已處理好了。本來長總管過來時,你母親知道是我們家的錯,就主動說,要把你妹妹帶到王妃麵前陪罪,而且用一間酒樓做賠償。那長總管也爽快,就答應了在王爺王妃麵前美言。”
“這好嗎,長總管做得了王爺和王妃的主,這打了小少爺可是打了王爺的臉。”二公子問道。
“長總管可是王爺跟前的第一紅人。他的話王爺應該會信的。至於王妃,那到不用擔心了,白天她的侍女已出了氣,這事應該過去了。”大公子分析著。
“你說那王妃的為人怎麼樣?”程家主問著他的大兒子。
“王妃這人看上去很溫和,對人總是笑眯眯的,很少過王爺這邊來,到是總看她帶著侍女出去玩。王爺與長總管也很少談到她。想必是年紀小,貪玩,也就是一個閨閣的官家小姐吧,不足為懼。”大公子想了一下子說。
“我聽說王妃生的那對龍鳳胎過繼給了周家,你們說如果把你妹妹送給王爺,到時她再生下嫡子,怎麼樣?”程家主看了看兩個兒子,說出了心裏話。
“父親,我不同意,自主豪門是非多,妹妹太單純,不適合那裏。”二公子開了口,那可是自己寵愛的小妹。
“父親,我看這事可行,從今天這事看得出,長管家對這兩個孩子不是很看中,還有接了我們的酒樓,那麼說明他也想交好我們。如果妹妹抓住了王爺的心,先生下嫡子,那麼這平城,乃至整個西部我們家也是說得上話的人了。”大公子美美的說著,他可是以後程家家主的接班人了。
“我不同意,你們還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他不同意,那丟的可是我們程家人的臉,讓妹妹以後怎麼見人。”二公子還是覺得這個想法不好。
“你知道什麼,我聽你母親說了,妹妹前幾天一直在王妃那裏,王妃對她很親熱,王爺對她也很溫和,這還看不出來嗎?一定是王爺看上了你妹妹。”程家主篤定的說著。程家父子在這邊商量著怎樣把女兒送給王爺。
隔壁的王府這邊也有人在談事。是書房邊的一間房子裏,坐著三個人,周信,長生,連玥荷。
“長管家,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說一聲,以後不要把我的兒子和女兒拿去做交易,他們已與你們王府沒有關係了。今天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問你們王府到底得到了什麼利益,就當兩個孩子還了那點血脈緣吧。”連玥荷說得有點急,想想就可氣。
“王妃,您別誤會,我沒有拿孩子做交易,是那程夫人硬要塞一家酒樓給我的,說是給孩子賠罪。小主子永遠是小主子,我也是為了王府好,你也是王府的一份子,我以為你能理解。”長生可不怕王妃生氣,他還不是為了王府。
“哈哈,真是可笑,小主子的臉麵就不是王府的臉麵嗎,他們被人打了,就這麼輕飄飄的拿點東西就堵上了你的嘴,那王府的臉麵算個什麼。我知道你就是沒把他們當成王府小主子才那麼做的,是的,他們現在姓周不姓朱,你們瞧不上了,就可以作賤了,是不是。”連玥荷追問著他。
“不是,王妃。”長生有些躲閃。
“別叫我王妃,你可曾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裏。你確實是個忠心的人,一心為王爺著想。其實你在心裏一直怨著我,不能生了,還霸著王爺。是不是?”連玥荷一再追問著。
“沒有,我沒有。”長生的聲音很小,額頭冒了汗,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確實有那麼一絲絲王妃所說到的想法,但是那是為了王府好啊,本來他可以理直氣壯的,但是想到上次王爺對自己的失望,他又不敢了。
“好了,玥荷,別生氣。”周信看到連玥荷的手一直握著拳頭,肯定是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