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玥荷拉住朱天佑的手,“別,別,等會要再弄就很麻煩了。”可不想一天受兩次那種折磨。
“還想綁啊,弄壞了,叫我和以後的孩兒怎麼辦。”
“你,壞死了。”雖說是夫妻了,但是這是在軍營。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葷話,讓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那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女的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
“難道別人眼裏,我朱天佑的王妃是男人?”朱天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對啊。”連玥荷自己也鄙視自己,怎麼一到了他麵前自己就變得蠢了。
她推開他的手,“你把臉轉過去。”朱天佑悶笑著把臉轉了過去。她起身動手自己解下白布,終於舒服了,忍不住噓了一口氣。
朱天佑雖說剛才開了玩笑,但是心裏並沒有笑,聽到她輕鬆的噓氣,心裏更是難受,這幾十天裏,她是多麼的難受啊。
他轉過臉,小王妃已躺到被子裏了。他坐到床邊,忍不住伸手想去幫她揉揉。
連玥荷一下子反映過來了,用手推了他一下,“打住,這是在軍營,而且還是白天。”
朱天佑看著小王妃紅紅的臉,一臉鬱悶的說,“你想多了,我真的隻是想幫你揉揉,沒有其它意思。”
連玥荷的臉更紅了,拉住被子蓋上臉,“我想休息一下,你快出去。”
朱天佑看到她的窘樣,不逗她了,哈哈笑著,“你好好睡一覺,等丁鬆濤回來了,我叫你。”隻見被子裏的小腦袋隻點頭。
他起了身,看到她的腳露出來了,就想幫她把腳蓋住,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他的小王妃兩隻小巧玲瓏的玉足底上,都是血泡,有的已破了皮結了痂,有的痂又重新磨掉了,露出紅肉。再可怕的傷口他都看過,可沒有比她身上的傷,來得讓自己的心更痛,怪不得她剛才每走一下都要輕皺眉頭。
他心中湧上滿滿的恨意,那些該死的人,我會讓你們後悔惹到我們夫妻。
他拿來藥膏,輕輕給她擦在腳底。
清涼的感覺,從腳底傳來,全身又無束縛,好舒服啊。最關鍵的是,孩子他爹終於安全歸來了,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安心的了。對了,還沒有問孩子他爹是怎樣脫離了險境,平安歸來的。好困啊,好久沒有這麼想睡覺了。這是連玥荷睡著前迷迷糊糊的想到的。
朱天佑愛憐的把被子從連玥蓮的頭上拿了下來,她已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可見是多麼累。他摸摸她的小臉,心裏是滿滿的滿足,有她真好。
他把被子給她蓋好,出了內帳,到外間處理公務。這次的戰事是一定會勝利的,丁鬆濤應該馬上就要回來,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部下還是靠得住。
長虎自從見到王爺後就自發的回歸了自己的本職,當王爺的親隨。
朱天佑叫他進來,輕聲問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聽到連玥荷機警抓住內奸胡宗林,並恐嚇他,讓他交待了所做的惡事。在外敵來時,更是給玉和縣縣府官員和疆族人下了死命令,要找到王爺。
朱天佑心裏有歡喜,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才有那麼大的憤恨讓她說出那麼狠毒的話。
聽到長虎說,她為了大局到戰營,顯露出她的戰事才能。讓他這個,一直跟在王爺身邊參加過許多戰事的人都佩服。一個深在閨閣的女子分析戰事,頭頭是道。並且與丁將軍一起製定了以少勝多的戰事計劃,親自當先鋒,備有秘密武器,不錯的箭術,那就是個奇女子。
朱天佑都有些不相信,這個親信嘴裏的女子,就是那個愛在自己麵前撒嬌,掉眼淚,為了獨占自己,耍著性子,不給自己生孩子,準備跑路的醋勁特別大的女子。知道她特別,想不到她還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一麵。
長虎低聲說著小王妃的事跡,朱天佑聽得很認真,為她受的累受的傷心痛,為她的機智聰明高興。他已把她深深的刻在骨子裏了,他深信這就是他的命定之人,會與他生死與同,白頭偕老。
突然營外傳來聲聲歡呼聲。朱天佑站了起來,“叫冬雪過來守著王妃。”他要去迎接他的將軍們。
連玥荷醒來時天已黑了,睡得有些糊塗了,一下子還沒弄清楚到底在哪裏,閉著眼睛恢複一下,才想起在守備營中。床頭邊簡易桌子上點了一盞油燈,黃黃的燈光照得屋裏暖暖的。
她坐起了身,肩膀露了出來,才想起自己裏麵是光的。看到床邊有一套幹淨的衣服,是自己從王府中帶出來的男裝,白色細棉布做成的,用黑色絲煆滾的邊。這衣服她極喜歡,舒服爽汙,簡潔大方。
她剛把衣服穿好,冬雪聽到動靜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