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坐在上首,阿賴拖著皮開肉綻的身體跪在地上。
紮木罕好像沒有看見,藩王使出的,讓他離開的眼色,大咧咧的坐在那裏,但是把身邊的人支下去了。
現在那個有一點點好感的女子出事了,自己總想能幫到她。
藩王不好意思再趕他走了,剛才還是他細心發現了蒙古包被劃開了,才確認妹妹被人擄走。他熱心的幫忙,自己也不好拒絕。
阿賴講著自己的身世,說來他與連玥荷還有些牽連。
當年,連玥荷在國公府出了事後,國公府發賣了一批下人,這阿賴就是其中之一的小廝。
平時他有些小靈機,燕瑩玉沒出嫁前,他拜她的嬤嬤為幹娘。燕瑩玉出嫁後,嬤嬤陪了嫁,他就留在國公府。
那次連玥荷出事,他在中間也出了力,所以被國公府發賣了。嬤嬤在他被賣時,偷偷的塞了張銀票給他。
他出去後,留著銀票,給自己贖了身,跟著商隊跑到了藩王的封上,在這裏安了家。
想不到這次,藩王大婚。他見了舊主子和嬤嬤,想到那張銀票,他去見了嬤嬤,感謝她。
不想昨晚嬤嬤交給他這樣一個任務,他有些後悔去見嬤嬤,知道這件事一定有風險。
可是嬤嬤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一樣,跟他說那藥隻是泄藥,並不是毒藥,是三皇子妃見不得連玥荷太囂張了,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並送去了十兩銀子。
阿賴心動了,想到不過是泄藥,就是拉拉肚子,就算出事了,也是找做吃食的人,也找不到他,還有十兩銀子,所以他答應了。
他沒想到,藩王這麼快就找到了他,他真是悔得腸子也青了。
藩王聽了,馬上想到燕瑩玉早上就走了,她真是打的好算盤,先把她自己撇開。
妹妹在自己眼皮下出了事,朱天佑一定會翻臉,自己與他就會成仇,見拉攏不成,就生這樣的毒計。
藩王不想再想了,馬上帶人去搜查她沒有帶走的人,看來她留下的人中有高手,竟能在那麼多護衛眼皮底下,不聲不響的帶走一個大活人。
他回到首領府,天快黑了,燕瑩玉留下的人已經把裝好箱的行理排在院子裏,一抬一抬的往馬車上裝。
他帶著人一輛車,一輛車的看,把每個丫頭都仔細看了一番,沒有找到人。
外麵找的人也回來了,四周五百裏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了,這真是飛天了。
藩王不死心,又讓人一家家的去搜,隻說是丟了重要的東西,弄得人心晃晃的。
衛國夫人也知道了,她聽說又是燕瑩玉整出的事,恨不得能掐死她,她就是這麼對自家姑姑,唯一的表弟成親,就是這樣給他祝賀的。
麒兒與麟兒早就醒了,沒有看到母妃,嚇壞了,後來舅舅告訴他們,他們的母妃出去辦一件很重要事情。
他問藩王是不是幫父王打壞人去了,藩王才從冬雪嘴裏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真不簡單,還上過戰場。
衛國夫人,與她的師傅沈護衛都沉默了。西部王的王妃,看著榮耀,可受的苦也不少。
“唉,我這女兒也真不容易,怎麼就這麼多的波折呢。”衛國夫人跟沈護衛感歎著。
冬雪很自責,是她沒看好主子,但是現在她不能離開,因為還有小主子,兩個孩子一直依戀的牽著她的手。
“小主子,你們的母妃辦完事,就回來,現在你們可要幫她照看好弟弟們哦。”冬雪怕大人們的情緒影響到孩子,她早把兩個孩子帶他們弟弟玩的地方了。
藩王聽著外麵找尋王妃的人回來報,沒有找到,心揪得緊緊的。這妹妹到底被帶到哪裏去了。
他今天才新婚第二天,卻出了這種事,真是想讓人罵娘。他拉著妻子的手,“讓你受委屈了,我們新婚第二天,就攤上這麼多的事。”
格根塔娜是個明白事理的好姑娘,“我喜歡妹妹,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阿日斯蘭會心的一笑,“你是個好姑娘,我會一直對你好,現在你要協助母親招待好沒有離開的客人,並且要照看好我們的外甥,你能做得到嗎?”
格根塔娜點了點頭,阿日斯蘭抱了她一下,就離開了,他還要去看看事情進展得如何。
藩王想得頭都有些痛,就是想不出還有哪裏能藏人,連那些下午離開的人都追上去查看了,還是沒有找到人。
紮木罕盯著院子裏車隊上的箱子,那一個個黑花紋的箱子,四四方方的,他一人就能抱起來。
突然他想到西部王妃那嬌小的身子,隻到自己肩部的身高,這樣的箱子一定能裝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