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塔莎麗。
連玥荷知道,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裏,可是沒有誰敢大明大白的冒充皇室的人,更沒有人敢在郡主麵前質疑她的身份。
她都有些同情塔莎麗,這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
管家更是嚇得不知說什麼好,隻是瞪著眼睛看著大夫人。
塔莎麗,看到幾個人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自己,更是得意了,更是認為自己說的是正確的。
現在她根本沒有想到,她所說的話都是犯上的。她隻是想到如果這個野小子是郡主的幹兒子,那麼以後這首領府就是他的了,自己的兒子怎麼辦,可憐她一個做母親的心。
說起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跟她平時的跋扈相關外,還跟紮木罕給她的錯覺有關。
紮木罕帶小五回府後,親自把小五帶在身邊,連睡覺都放在他的榻邊。他的兒子都有三個了,女兒也有二個了,最大的兒子都十歲了,還是嫡子,除了小時候抱過幾回後,從沒見他這麼細心過。
更讓她揪心的是,那次,她聽見他跟小五說,“你的那個娘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不省心的娘呢。”說了還一臉情意的看著小五。
但是她就是知道,他這是透過孩子在看別的人。
所以她就想到,這個小五就是她與外麵女人生的孩子,而且那個女人一定得他深愛,因為他看自己和後院的女人從沒有那種眼神。
她有些害怕,她知道紮木罕不愛她,這是她與他生活了十年得出的結論。
對於後院的女人他也是不愛的,她沒見他真的寵愛過誰,隻是做著夫主的責任。但是他還是尊重自己這個大夫人,所以她就安慰自己,這樣也好,他誰也不愛,自己是嫡妻,還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一切在小五來後,就打破她的幻想,因為她從他看小五的眼神,看出了情意,這怎麼行,這王府,這後院是她跟兒子的,誰也別想搶走。
她更是惡毒的想到,如果小五不在了,就算再寵愛,那又能怎樣。可是想到首領夫君走時,說的話,她又不敢真的對小五下死手,她想出了一個更惡毒的計劃,給小五吃酒果。
這酒果是他們這裏的特產,也可以說是一種藥果,價錢不貴。
因為他們這裏冬季特別冷,雪也下得多,那些沒有錢的窮人外出時,就愛帶些酒果,這酒果吃到肚子裏像喝了酒一樣,能讓全身暖和起來,所以被取名為酒果。
但是這酒果小孩子不能吃多,它的那個辣勁很足,小孩子體弱,吃了它,會全身發熱,就像發燒一樣,曾有小孩子誤了過量的酒果,結果全身的熱量散不出來,把人都燒成了傻子了。
塔莎麗就是讓人給小五喂食酒果,想把他弄成傻子。
現在被姬婉玕直接問來,她也有些害怕,怕紮木罕回來知道了,他走時可是說過,要自己好好照顧小五。就想在紮木罕回來之前,不知不覺中把小五養成傻子。但是她看到連玥荷後,所有的怒氣都出來,話就說得沒有顧忌了。
現在小五的事千萬不能讓她們說出去,也不能讓她們留在府上了。
連玥荷見塔莎麗無理取鬧的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就準備從大姐夫手裏接過孩子,現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大夫給小五看盾。
“妹妹,讓你大姐夫抱著吧。我們去外麵找個大夫。”姬婉玕懶得看塔莎麗。
看到這群人要走,塔莎麗不願意,“我們首領府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她不想小五的事暴露出來。
“你沒資格給我講話,等紮木罕回來,讓他來跟我說。”姬婉玕這時氣勢大開,帶頭向外走去。
“你走可以,她和這小子留下。”她用手指著連玥荷說。連玥荷突然伸手抓住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指,向下一掰,塔莎麗一聲尖叫。
“我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現在沒有時間同你囉嗦,如果小五有什麼事,我會讓你享受到比這還要痛的事。”連玥荷真的有些生氣。
姬婉玕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接著按原速走出了院子。
塔莎麗用手捧著食指耷拉的手,眼裏射出狠毒的目光,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侍女阿蘭,“死人了,還不快去給我叫醫師。”
阿蘭一個軲轆爬了起來,跑著出了院子。
姬婉玕出了院子,他的護衛隨從,就跟上來了。一行人擁著她們去了最大的醫館。
到了醫館,那個醫館的老大夫看了小五的情況,有些生氣,“是誰這麼不小心,讓孩子偷吃了酒果,就不怕他燒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