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木罕不聲不響的看著大長老,大長老摸著他的白胡子,像以前一樣,等著紮木罕跟他說軟話。
紮木罕是大長老看著長大的,他祖父和父親去世的早,他是把大長老當祖父看待的。他成年了,要成親了,大長老做主讓他娶二長老的女兒,他就算不愛她,還是娶了。
平時隻要大長老的要求不過分,不涉及到族裏的安危,他都默認的。
他覺得,他是族裏的首領,族裏的事才是自己的責任,他不能肆意妄為,由於他的精力都放在處理族裏的事上,所以家事,他很少過問。
對於大夫人他很少責罵和處罰她,因為隻要剛剛說她幾句,大長老就要來嘮叨自己,所以他也懶得說,懶得管,隻要府裏平靜就好。
現在,他真的覺得對大長老太好了,對於他安排自己的婚姻,幫著大夫人胡攪蠻纏,他都可以諒解。但是現在越來越愛借著大夫人生事,來管教自己。
大長老等了一會,沒有等來紮木罕的好言好語,隻見他還是直直的看著自己,就有些惱羞成怒,“我說錯了嗎,我吃的鹽比你多,還會害你。”
紮木罕垂下眼瞼,“這次回來之間,吉嬤姆給我占了一卦,就是她告訴我府裏惹了事,我才急著趕了回來。”
“吉嬤姆出卦了,那她有沒有說,明年的年景好不好?有沒有天災人禍。”大長老聽說吉嬤姆出了卦,很關心明年的年景。
紮木罕看這樣的大長老,心情很複雜,就是因為大長老私心並不壞,心裏掛念著族人,所以自己對他的指腳畫手,是一忍再忍。
“她老人家沒有說,隻說我們族地的貴人自西東而來,並讓我早點回府。”紮木罕有關自己的事沒有說。
“難道說的是郡主。”大長老摸摸下巴。
“不是她,自西東而來的,應該說的是小五的母親。”紮木罕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她?貴人?不會吧。”大長老有些不相信,聽府裏人說,小五的母親,雖說是大梁的晉王妃,但是年紀不大,也沒有出挑之處。
“她就是從大梁西地進入我鳳都,鳳都就是在我們部落東麵,所以她就是那個自西東而來的人。”
“聽說她年紀不大,也沒有過人之處。”大長老聽了他的解釋,有些遲疑的說。
“沒有過人之處,你聽誰說的。哼!這次我去阿日斯蘭那裏,與我幾年前時,看到的大變模樣。他們那裏草肥馬壯的,族人衣食無憂,過得很不錯。”紮木罕看著大長老說。
“他們的條件跟我們差不多,到了冬季應該是一樣的。”大長老接過話。
“我看了他們的牧場,草料充沛,牛羊無數,族人有固定的居住地,還圈養了很多雞鴨禽類,就算到了冬季,他們也不會挨餓。”
“他們怎麼發展得這麼快。”
“因為晉王妃是阿日斯蘭的義妹,她給他出了很多好主意,幫助他發展族地。”
“不會是唬人的吧,才多大的丫頭能出什麼好主意。”
“唬人,哈哈,有句話說,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她吧。你可知,就是你嘴裏的丫頭,在王爺不在封地時,能拿捏住上麵派來給軍營的監軍,讓軍部發兵,解邊關之危。
她還帶著小五上殿,與屬官的述職答辯,讓屬官們滿意而退。她還能製出非常厲害的油彈,聽說,那個油彈威力非常猛,一個就能炸出幾十丈的大坑。
現在,我們的好夫人,差點把她的兒子整成傻子,你說,我還能說什麼。”
“不會吧,她有這麼厲害。”大長老有些不相信。
“不相信?你還不知道吧,郡主認了小五做幹兒子。如果晉王妃是草包,郡主會親自陪著她。”
大長老聽說,郡主親自陪她接孩子,心裏也沒有底。
“那現在怎辦?”大長老想不相信,都不成,何況還有吉嬤姆的話在前。
“還能怎麼辦,先確認小五沒事,後麵的話才能說。”紮木罕有些頭痛。
“晉王妃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女子,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不會計較的。”大長老又摸了摸胡子。
“還有晉王是好惹的嗎?在梁國聖人身邊長大的,十幾歲就上了戰場,是大梁唯一的封地王。他信任我,把自己的小兒子交我帶走,現在差點整成傻子,你說他會善罷甘休。”紮木罕冷冷的說。
“這……”大長老也知道這事想了有些麻煩。
“小五不是沒事嗎。朵兒(大夫人)她是巴爾圖的母親,他也十歲了,總得給他留點麵子吧。現在你關也關過了,朵兒也知道錯了,把她放了吧。”大長老還是說出了求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