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現在,是否還懷疑妙玉!”妙玉站起身,依舊淡笑。
“妙玉勿怪,哀家也是聽了流言碎語,說妙玉以前可是錦家的二小姐,這才起了疑心!”太後笑著道。
妙玉並不言語,半響,才點頭,“傳言並未失真,妙玉以前,的確出自錦家!”
“哦?”太後抬眸,挑高了眉毛。
“隻是妙玉從小體弱,又是庶出,丞相大人就將妙玉送往庵堂清修,那個時候起,妙玉已經沒有了家人!”妙玉麵無表情,仿佛在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妙玉,以後,哀家就是你的家人!”太後握住妙玉的手,溫和的道。
她對眼前這個淡漠的女子,的確有好感。
而且剛剛那一子,她已經為她出計,這一計,可是對錦家大為不利。
風鈴的案子開始重審,而且由太後主審。
上官鈺調查出的疑點,這一回都有了確鑿的證據,風鈴是被冤枉的。
可是被誰冤枉的呢?
於是,矛頭就指向了皇後。
錦榮安安分分呆在長秋宮已經半年,她不懂,為何這一回她又變成了罪人。
太後帶人在長秋宮搜出了她下毒的證據,藏紅花半包……
甚至,連剛剛入宮不久的刑浣,都承認是皇後指使她下毒。
這樣一來,事情就合情合理。
皇後想要一石二鳥,除掉華妃的孩子和鈴妃,於是就派剛剛入宮的刑浣下毒。
可是刑浣為什麼要幫皇後下毒?這太不合常理。
案情繼續審理,於是審出,定北候不希望皇上有子嗣留下,於是派了刑浣入京,伺機傷害龍子,並且栽贓給頗得聖寵的鈴妃。
案子審到這一份上,太後覺得滿意了,於是定下了定北候謀逆的罪名。
刑浣在大理寺的監牢中,她不懂,事情怎麼會到了這麼一種地步。
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想起了太後的話。
“刑浣,你的秘密,哀家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定北候的女兒,而是你洗衣的額娘跟家奴私通來的……”
刑浣很是恐怖,她確實不是定北候的女兒,這個秘密,隻有她娘和她知道。
但是她娘不是私通,而是被強迫……
在被定北候強迫了之後,又被一個家奴強迫。
她娘懷了她以後,本以為守著這個秘密,可以平安無事。
誰料,那強迫她的家奴,竟然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一次一次的拿這個秘密,威脅她們娘倆。
無奈之下,她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殺了那個家奴。
柔弱的娘親,並不知道那個家奴是被她殺死,直到現在,她還以為,那家奴是自己墜湖而死。
那個被她親手殺掉的家奴,其實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雖然那個禽獸,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隻是拿她娘親的往事,一次次的威脅她們。
可是不管如何,她終究是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太後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她不想成為家奴的孩子,她要做定北候府的三小姐,她還想做鎮西王的夫人。
她不能讓這個秘密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