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一點一點的貼近肌膚,那大夫因為安年和初一十五的威脅,顯得微微有些緊張,拿著刀的手,不住顫抖,伴隨著息肉被剜掉,龍天昊的臉色慘白如紙。
他單拳緊握,絕美的鳳眸,定定的看著大夫手中的薄刀,察覺到大夫的緊張,他臉色舒展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大夫,您貴姓……”
“免貴,姓彭,公子,你這傷,好像是凶獸所為,公子是從鄰村逃來的麼?”大夫拿了止血的棉絮,摁在了傷口處。
“此話怎講?”龍天昊接過大夫手中的棉絮,仰起頭,籲了一口氣,緩解胸口灼人的疼痛。
“鄰村凶獸傷人,已經好幾個月了,每天我都遇見很多您這樣的公子,都是打算為民除害,可是後來……”彭大夫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大夫,不需要開一些藥麼?”安年見皇帝如此,也不再對大夫凶狠,而是放軟了口氣。
“你跟我來吧!”彭大夫看了安年一眼,然後邊退出房間,邊道。
安年回頭看著皇帝,皇帝微微頷首,他才隨著大夫一起離去。
“皇上……”十五看著閑散的躺在那裏的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抬眸,眼中已經有了犀利之色,十五不敢再說,隻是低下了頭。
初一是個爆脾氣,有話哪裏藏得住心裏,旋即上前,單膝跪在地上道,“皇上,就算您砍了奴才的腦袋,奴才也不吐不快!”
他頓了一頓,“為了鈴妃娘娘,放棄雲倉國,這樣做,太不值得!”
龍天昊俯身,依靠在胸前的桌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麵,鳳眸帶著懶散的倦怠,微微眯起,他輕聲呢喃,“不值得嗎?可是朕覺得,很值得呢……”
“皇上!”初一怒喝,人已經“騰”的一聲站起,他走近龍天昊身邊道,“如果您把一切都交給太後處理,太後肯定會把持朝政,以前跟您親近的人,肯定都要遭受一場血洗,您這樣做,對得起對您忠心耿耿的下屬麼?”
龍天昊抬眸看著初一,那眼中,除了犀利之色,還多了一絲譏誚,“初一,我發現有時候,你也不是那麼的笨!”
“皇上!”初一跺腳,黑黝黝的一個壯漢,硬是臉憋的通紅。
“朕自有主張,你勿需多心!”龍天昊淡淡的道。
初一和十五互視了一眼,隨即退出。
夜深人靜,涼風帶著淒厲的呼嘯,卷入屋內,逍遙老人收拾著被褥,旋即眉頭皺起。
“既然來了,何須藏頭露尾?”他的聲音,帶著厭惡,手中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屏風移動,龍天昊略帶蒼白的臉,出現在了朦朧的屋內,火燭的光暈,明滅不定,他雙手環胸,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模樣冷厲。
“你是來,殺人滅口的麼?”逍遙老人譏誚的看著他,褶皺的臉上,帶著孩童般的鄙視之色。
“前輩,您是世外高人,何必要攙和到夫妻間的俗事中?”龍天昊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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