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昊知道風鈴口中的阿珂便是瑟瑟，眼神暗了暗，“這樣不是更好嗎？”
風鈴搖搖頭，眉頭緊皺，“我和阿珂認識了將近二十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龍天昊捉了風鈴的手指放在嘴邊一根一根吻著，“鈴兒不想朕，卻去想一個不相關的人，朕吃味了。”
“在皇上心裏，阿珂真的是不相關的人嗎？”風鈴側著腦袋對龍天展開出一個笑容，兩顆小虎牙微微露出來，說不出的迷人。
龍天昊的眼眸又暗了暗，“以後你就會知道。”
臉上，露出一個狠厲的表情。
風鈴恍然回神。
她怎麼就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斬殺幾十個奴才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主，他是世人眼中的暴君。
他寵自己，並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無下限地觸他的逆鱗。
流雲殿全體奴仆的性命，風氏一族的滅門，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縱著她，從不會真的懲罰於她，但並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不會遭殃。
風鈴突然覺得有些疲累，“臣妾讓下人準備了皇上最愛吃的馬蹄糕，皇上嚐兩個？”
龍天昊將頭枕在風鈴的肩上，唇鼻埋入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什麼疲乏都去了，“傳上來吧，朕有些餓了。”
風鈴親自張羅著將膳食與糕點端上來，擺好桌以後坐到龍天昊身邊，“皇上，請用。”
龍天昊先給風鈴碗裏夾了兩筷子菜，這才夾起精致的菜肴放入口中，一切做得那麼自然，好像本該是這樣一樣。
垂首立於兩邊服侍的新來的宮女卻暗自驚訝，皇上也太寵娘娘了吧！
龍天昊咀嚼著菜肴，眉頭微皺，“今天的膳食是誰掌廚的，怎麼感覺不對勁？而且菜式也少了幾樣，有誰存心找你晦氣嗎？”
風鈴遞給龍天昊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皇上在山水鎮的時候也看到了，百姓們連飯都吃不上，我們吃的穿的都是他們掙來的，他們在挨餓的時候，我們也不應該太鋪張浪費。皇上讓臣妾掌管鳳印，自是信任臣妾的，所以臣妾做主，縮減了後妃們的吃穿用度。”
“嗯。”龍天昊沉吟片刻，問，“怎麼個縮減法？”
“皇貴妃級別，也就是臣妾每頓膳由十八道菜式縮減為十二道，妃級的由十二道縮減為八道，嬪級的由八道縮減為六道，嬪以下的貴人才人們由六道縮減為四道。每個月的月錢妃級及以上的由二百兩縮減為一百二十輛，妃級以上的由一百兩縮減為六十兩，每季度的新衣首飾縮減為六成，植物擺設也縮減為六成，當然皇上和太後那邊是不用縮減的。”風鈴郎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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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縮減吃穿用度，朕和太後那邊理應同等對待。”
“多謝皇上的恩典，能節約一點銀錢，多回饋給戰區和災區的子民，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風鈴起身，在龍天昊身前盈盈叩拜，其實她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隻是她不能讓龍天昊一直背負暴君的罵名，她願意為他盡一些微不足道的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