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昊繼續說道,“雲蒼國內亂,最能撈到好處趁火打劫的,自然是鄰國。”
“這麼說來,這次前來祝壽的鄰國皇子們都有嫌疑?”
龍天昊輕笑一聲,撫著風鈴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些事鈴兒就不用操心了,雲蒼國這麼多大好男兒,還怕了他們不成。”
風鈴伏在龍天昊的懷裏不說話,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她說不清楚,也不是她一己之力就能解決的。
況且,她相信龍天昊的能力。
他是天,是地,是陽光,是甘泉,是她的每一寸呼吸。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願意相信。
“鈴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離開朕……”龍天昊揉著風鈴的頭發,細聲呢喃道。
“嗯……”風鈴發出一個鼻音,漸漸睡了過去。
“怎麼又睡了?”龍天昊將風鈴報到床上,眼裏滿是無可奈何的寵溺的笑。
但風鈴睡得並不踏實。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空氣裏滿是死屍和鮮血的腥臭味,她不斷地跑,不斷地跑,卻怎麼也跑不出去,四周傳來衝天的喊殺聲,和尖銳的笑聲,她捂住耳朵,卻還是阻止不了那聲音進入她的鼓膜。
“啊!”她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身邊的龍天昊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原來是夢,她喘著粗氣,心髒處“咚咚”亂跳,像要跳出身體來似的。
風鈴是那種睡眠很好的人,她一般不會做夢,而她每次做夢,都會預示著有事發生。
又要打仗了嗎?
風鈴輕歎一口氣,閉上眼睛,重新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倒沒有再做夢,睡到了日曬三杆才悠悠醒來。
“娘娘……”翠兒端著熱水進來,見風鈴醒了,忙扶她起來。
風鈴想起來,今天是給鄰國使者送行的日子。
“使者門都啟程了嗎?”風鈴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翠兒。
“啟程了,一早就走了。”翠兒答道。
聽到都走了,風鈴鬆了一口氣。
“娘娘,有您的一封信。”翠兒靠近風鈴,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個信封,“今天早上出現在門口的,奴婢偷偷撿了起來。”
信?
風鈴接過信封,信封上麵是“錦瑟親啟”幾個蒼勁有力的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字跡。
風鈴望了望門口,壓低聲音問翠兒道,“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翠兒也壓低聲音答道,“沒有,昨晚上是奴婢守夜,天快亮的時候奴婢抵不住倦意打了個盹,醒來以後這封信就躺在了門口。奴婢知道事關重大,就藏起來了。”
看來這送信之人對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知道翠兒是她忠心的丫頭,不會讓這信落入別人手中。
可這宮中除了太監就是女眷,到底是誰會如此關注於她呢?
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張對折起來的宣紙,紙上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要想知道殺害麗妃的凶手,今晚子時來翠竹園。”
沒有落款,隻有潦草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