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韻兒尖銳的聲音,權勇愣了愣,手上不由得放鬆了。我連忙掙紮了幾下,掙脫了權勇的束縛。我像喪家犬般頹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以往一有事就護著的頭發估計早已亂得像雞窩。
韻兒咬著嘴唇,氣得身上直發抖,冷冷地看了權勇一眼,一言不發走到了我身旁,心疼地看著我:“浪浪你沒事把......”
我咬緊了牙關,剛才我那麼醜的一麵肯定被韻兒看到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我呢?在喜歡的女孩麵前出醜可真是難堪啊!我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憋出了兩個字:“沒事。”
權勇氣憤難平,但是又不想在韻兒麵前做有失風度的事,在一旁杵了一會,轉身就走,臨走前眼神像利劍般捅了我一刀,似乎在宣告我的死亡。
這次敢和他動起手來我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因為剛才他推了我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和韓女王簽過的協議,上麵寫的是“公司不得以任何名義開除我”而不是單單指韓女王一個人。
“你怎麼跟他打起來了啊?你平時沒有這麼傻的啊......”韻兒說:“你這麼瘦弱你跟人家一個大塊頭打,智障啊!”
我苦笑著。對啊,我為什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跟這麼一個大塊頭打起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難道因為是情敵,所以我和他的怨恨特別深嗎?我怔怔看著一臉心痛摸著我臉的韻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接著韻兒帶我去詩詩那兒要藥酒,詩詩正坐在電腦桌前專心致誌地工作著,看到我的樣子,眉頭頓時擰成了疙瘩。聽到我是和權勇打架才導致的,詩詩更是為我忿忿不平,“噌”地站了起來:“權勇怎麼能這樣呢,浪浪你跟權勇也不認識吧!為什麼要針對你?”
我選擇了沉默,難道我要告訴她我跟權勇是情敵?
看到詩詩隨手就從抽屜裏拿出藥酒,我先是愣了愣,很快就想到她有一個神醫爺爺,備個藥酒自然沒什麼。把藥酒遞給我,跟韻兒說明白怎麼用之後,詩詩按住了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下次絕對不要再打架了,絕對!”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跟著韻兒回了辦公室。我心裏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被權勇打得那一拳可真是恥辱啊,竟然被直接打趴在了地上,還被他戲弄了那麼久。回辦公室的路上我摸了摸臉頰,此時已經像新冒出的竹筍般高高腫起來。
“你究竟怎麼跟權勇打起來的?你倒是說句話呀!”回到辦公室,我剛坐回自己的位置,韻兒就“啪”的把藥酒砸在了我的辦公桌上:“就算你不理我,那詩詩為什麼你也不理呀?!”我仍然是毫無反應,呆呆的看著韻兒。
可能是我真的不開心了,我不想多說一句話,隻是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摸了摸韻兒的臉,並盯著她的臉看。接觸到我熾熱的眼神,韻兒像被紮了洞的皮球,一下就沒了氣,無奈地歎了口氣,彎下腰輕輕給我臉上塗著藥。
韻兒一邊往我臉上塗著藥酒一邊說道:“明天啊,要去喝喜酒,你可以請假也可以跟著去。”這藥酒估計也是詩詩精心調製的,像上次的一樣散發著丁香的香氣。
“嗯。”我笑了笑,韻兒離我也就十公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飄到了我的鼻孔裏,我像餓虎撲食般拚命嗅著韻兒身上的味道。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結果:香!
“你傻笑什麼啊!”顯然韻兒沒有料到我會突然說話,臉紅紅的,沒好氣地在我腰掐了掐:“跟你說話你又不理我!醜醜浪,醜浪浪!猥瑣猥瑣猥瑣!”
在韻兒麵前,我完全就冷不下心來,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心裏的冷漠已經過去了。我說道:“猥瑣醜醜韻,那你去不去喝喜酒呀?”
“我肯定是要去的,玉姐都去了我怎麼可能不去。”韻兒一邊說著,一邊把藥酒蓋上了,這時她已經把我臉上腫的一圈已經塗了個遍。
“那我也去。”我說道:“連你都去了我怎麼能不去,我還想看看詩詩的哥哥又怎麼樣的風采呢。”
“嗯。”韻兒輕輕在我臉上吹了吹:“那你以後不要打架了啊!”
一陣微風拂麵而過,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青澀的時代,那時候單純的每天腦海裏想的都是喜歡的人能喜歡自己,甚至就連作業本放在一塊都覺得開心。在這個時刻,仿佛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有時候戀愛或許就是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