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哦!”快遞小哥顯然有些不放心。
“好!你走吧。”能出什麼事嘛......我嘀咕著掛了電話,隱約聽到快遞小哥嘀咕的一句“說話語氣怎麼和我女朋友生氣的時候一樣”。
詩詩出門都快半個小時了,都還沒有回來,我等得有些著急了。別是這小妮子把針紮我身上就跑了吧?
正想著詩詩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一個肥碩的身影神情嚴肅地頂開門闖進來,對於即將報廢的門來說這一頂簡直雪上加霜。抬頭一看,竟然是張迅,而他的肥手裏拿著的,是我買給韻兒的流蘇耳環,快遞盒早已不知所蹤。
“靠!”我罵了一句,從床上蹦起來,伸手就去搶奪張迅拿著的耳環。
別看張迅長得胖,身子比狸貓還靈活,一個側身躲開我的攻擊。“哎哎哎!浪浪你怎麼跟個刺蝟似的?”張迅手裏拿著那裝在盒子裏的流蘇耳環,看著我皺起了眉頭。
我沒給他好臉色,直接氣呼呼的又伸手去搶奪,一邊說道:“關你屁事!你怎麼能拆我的快遞,快吧老子的耳環拿來!”
張迅臉一黑,又是一個靈活的轉身躲開我:“你說,這對耳環送給誰的!怎麼這兩天沒見到蘭蘭了?”
“我怎麼知道,她這兩天都沒有回來。”兩次撲空我放棄了進攻,畢竟身懷世界上萬毒之一——感冒,在張迅麵前得不到什麼好處。
即使不搶奪了,我的注意力仍然隻在那對耳環上,這可是韻兒喜歡的,可不能讓張迅這貨給糟蹋了,眼瞅張迅對韻兒沒什麼好感,我便說道:“耳環是送給周冬蘭的,你別碰!”
剛剛還跟快遞小哥說不會出事,眼下看來,就有些打臉了。
“哼!”張迅一眼就識破了我心裏的小九九:“我看你是送給長腿妹子的吧,這個耳環根本不適合蘭蘭!”
我沒想到平日隻知道猥瑣在樓梯口的大胖子也懂搭配這些玩意,嘴巴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什麼來。
一時之間,兩個大男人沉默了,而我背上的針因為我搶奪的動作似乎紮得更深了,身後紮著的針像螞蟻般咬著我,嚇得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半晌,我才開口說:“蘭蘭可能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房東大爺!你行行好,你就別逼我了,強扭的瓜不甜。”
“但是解渴啊!”張迅說:“浪浪,我知道你可能喜歡大長腿多一點,但是現在蘭蘭除了你,還有誰可以依托?你想讓老周在天之靈死不瞑目嗎?”張迅說著,氣憤的把流蘇耳環丟到我手裏。
我正想說難道照顧就一定要在一起嗎,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一個身影,扭頭一看,正是詩詩。此時她正一臉茫然的看看張迅,又看看我,有些尷尬的揮揮手說:“嗨~”
而張迅看得眼都直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嗨,你好你好!”我似乎從他話裏聽到了他內心的“我靠,怎麼又一個!”
這時我看到詩詩的目光停留在了我手裏的流蘇耳環上,在這一瞬間,她的瞳孔似乎都收縮了一下。張迅也注意到了詩詩這不經意間的眼神,老鼠般的小眼睛一亮,嚷嚷道:“嫂子,來,這是浪浪買給你的耳環。”
說著,張迅不顧我作何反應,在我茫然中奪過我手裏的耳環就遞向了詩詩。
“哎!”等我反應過來伸手去搶時,詩詩已經將那串流蘇耳環拿在了手中,我伸出去搶的手停在了半空。
詩詩白嫩的小手拿著淡綠色的耳環,眼裏滿滿的喜愛,我沒好意思再伸手去搶奪,隻是眼巴巴的看著詩詩,我是希望詩詩沒有當真,欣賞完了就還給我了。
哪成想詩詩看完,就摘下自己的耳環,然後將我的流蘇耳環拆開,戴了上去,我看得眼都直了,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張迅在一旁笑嗬嗬地說:“不錯不錯,嫂子真好看,貌如天仙啊!”同時用眼光瞟著我,似乎在說,你不能送禮物給周冬蘭之外的女人,要不然周冬蘭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而詩詩竟然沒有反駁,我更是鬱悶了,看著張迅笑嗬嗬中帶著些許得意的模樣,我真是氣到想打他一頓,無奈我現在估計連打個小學生都夠嗆。我臉色一黑,轉過身去趴回床上,而張迅笑嗬嗬的出門了。
我對著張迅的背影暗暗抄了他一次家,然後朝著戴好耳環正自戀著的詩詩嚷嚷道:“行了行了,先別自戀了,很好看,先幫我拔針吧。”這句話果然奏效,詩詩戴好耳環就滿麵笑容朝我走了來,為我拔除著身上的銀針。
我不光是背上疼,心裏也是蠻疼的。因為這對耳環是我給韻兒買的,而現在被詩詩奪走了,那就意味著我不能給韻兒再買了,畢竟詩詩和韻兒兩個人在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