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直勾勾地盯著權勇,臉上有些驚訝,不知道在跟權勇說著什麼,我和權勇的表白地點隔得有些遠,所以根本聽不到。
權勇臉上滿臉油光,笑容像陽光般燦爛,現在還沒到正式上班的時間,所以大家都還沒去,都在圍觀著權勇的表白。我的目光沒敢挪開半米,雖然說堅信韻兒是喜歡我的,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他們兩人不知道一直在說著什麼,看樣子是權勇說得更多,估計是在念著早準備好的表白句子。那捧著鮮花在韻兒麵前阿諛奉承的樣子真是可笑。韻兒站在權勇和九十九朵鮮花前,手攥著拳,那一朵朵花再鮮豔,跟她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就在這時,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也不知道權勇跟韻兒說了什麼,韻兒站在原地搖擺著。我的心頓時吊起來了,就在這時,韻兒伸出手,接過權勇手上的玫瑰,湊到麵前聞著,臉上滿是開心。
我“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裏像是在這一刹那被千萬根箭穿過。這......這是韻兒接受權勇了?
眼前的事實宛如一桶冷水劈頭蓋臉的扣在我頭上,早上來時的笑嘻嘻,此時凝固在臉上。這時,我看到韻兒張開懷抱,和權勇抱在了一起,剛才說過的話,仿佛千萬隻手在往我臉上扇著耳光。
一直都有一絲絲的失望,在這時開始無限放大,最終失望透頂。
我咬著牙,轉過身,像是老了十歲,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搖搖晃晃。我沒有上樓,而是默默低著頭走出大廈,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淚水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像雨一樣嘩嘩的下。
等我再有清醒的意識時,口袋裏的電話不停叫著小蘋果。我擦幹淚,木然拿出手機接起來。
“浪浪!你在哪裏?”是韓女王,此時她的聲音充滿焦慮。
我沒有告訴韓女王我在哪,隻是對著電話裏說:“韓總,我想請假。”
“什麼?”韓女王大驚失色,在電話裏大聲說:“不批!你趕緊給我回來,要不然你這個月工資就沒了!”
得不到我回應,韓女王更緊張了:“浪浪!別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了,你先回來上班,別的事情我們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嗎?”
“韓總,我想請假。”我淡淡說著,掛了電話。
晚上回到家,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周冬蘭今天在家,因為心裏還是很難過,我就沒有做法,和周冬蘭出沙縣大酒店吃。
坐在沙縣大酒店裏,等上菜,見到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周冬蘭便開口問:“浪浪你今天怎麼了?”這種不開心的事情,我並不打算告訴周冬蘭,搖著頭說:“沒事。”
“你今天怎麼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周冬蘭說著,還伸出手在我頭上摸了摸,然後皺著眉,顯然是不知道什麼樣才是發燒。
“我沒事啊。”我挪開周冬蘭的手,說:“你和謝俊怎麼樣?”
“我和謝俊很好啊!”周冬蘭一臉茫然,隨即又大聲說道:“我不信!你肯定有事!”她的小手指指著我,可愛極了。
周冬蘭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讓我大為感動,想我和韻兒在一起時,甚至連這種細微的關心都沒有得到過呢。我稍微給周冬蘭講了一下,周冬蘭便陷入沉思中。或許韻兒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我吧!我歎著氣,想著想著,我又沉入那悲傷的幻想裏。
這時點的粉和蒸餃也端上來了,我將頭埋在碗裏,眼淚撲簌撲簌的掉,像一顆顆珍珠一樣掉進碗裏。周冬蘭看到此景,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淚隨著那些苦悶、難過、傷心一起吃進肚子裏,仿佛好受了些,想不到我多年前經曆過的,竟然又再次重現。
一連幾天我都悶在家裏,這幾天都是周冬蘭照顧著我,吃飯自然是她從外麵帶回來,就差給我端屎端尿了。其中韓女王也給我打過不少電話,但都被我拒接了,詩詩的電話自然也不會少,無一不遭遇拒接的待遇。直到幾天後,韓女王親自上門,這種日子才算是稍微結束一些。
我正在床上看著窗外發著呆,周冬蘭已經出門去,或許她也覺得我無藥可救了吧。我不想再看到韻兒,因為看到韻兒,就絕對會看到權勇,誰能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跟別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啊。
敲門聲驟然而至,我原本以為是周冬蘭,想到她帶有鑰匙,我也就沒動。然而這一敲門就直接敲了十多分鍾,最後我再也忍不住,走去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