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衝過去拆開他們麼?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人狠狠紮上幾道傷口,像是被汽車碾過一般。
我看著他們深擁,然後鬆開手,韻兒上車離去,而王子豪在原地愣了一會,也轉身離去。
鵝毛大雪越下越大,眼前隻有白茫茫的一片,街上再也沒有一個人,隻剩下我在街上徘徊。
當初和韻兒和好,我就想過這麼一個結果,隻是想不到竟然這麼快,無非就是添一道裂縫嘛,又不會痛,有什麼的呢?
我裹緊外套,走進大雪裏。
晚上回到家,胖房東看到我帶了一身的雪回來,也是頗為驚訝,不過他自然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麻將桌上爬出來,跟我推杯換盞起來。
酒過三巡,張迅問:“你後天就要回家了,明年還來麼?”
“當然來啊,我不來我去哪混飯吃,要想我可是人事部部長!”我白了張迅一眼。
“也是,也是。”張迅傻傻笑著。
“那你呢?你過年也在這?”
“過年我爸媽回來,可能明年你就見不著我了。”張迅微抿一口酒,臉上滿是惆悵。
我驚愕問:“為什麼?”
張迅說:“到時候他們可能接我出國去了,我可能就不回來了。”我哈哈笑道:“差點忘了你是個隱藏富二代。”
“負二代才對,辜負的“負”。”張迅低頭隻默默飲酒。
我們兩個加起來還沒有五十歲,卻都是一副滄桑老大叔的模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迅問:“浪浪,你今天怎麼又擺著這副臭臉?”
我哈哈一笑:“我跟她和好之後,她現在跟我一個兄弟在一起了,你說好不好笑。”話雖沉在水底,心酸卻浮現在水麵。
“好笑好笑!”張迅哈哈笑起來:“再愛也不回頭,當初誰說過的?誰知道啊,醉到黃昏獨自愁,她伸手,你還是回頭了,最終又刺激了一回,開心了吧!”
“開心,當然開心。”我傻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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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詩詩的電話,她說她爺爺同意她跟著我回去,但是讓我要照顧好詩詩,這我自然沒問題。
這天我陪著詩詩逛街,買東西,詩詩買了很多衣服、補品什麼的,說是給我爸媽,我起初還是說沒什麼的,然而詩詩堅持要買,說是給我爸媽的一點禮物,後來我沒辦法,隻能作罷。
第二天晚上,我便帶上詩詩,坐飛機往家裏趕去,風塵仆仆的回到南方。在路上又堵車堵了半個晚上,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這才回到家。
回到家門口,家裏二老還沒起床,我敲響門,我媽穿著蓬鬆的睡衣,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走出來開門。
“媽!”
我大吼一聲,硬是將我媽喊醒了。“浪......浪浪?你...你你你你回來了啊!”我媽看到我,驚喜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哎喲!老......老頭子,快出來!浪浪回來了!”我媽眼睛發著光,跑進屋裏去叫我爸,詩詩跟在我身後,有些尷尬,我媽竟然沒有看到詩詩。
“這是你媽?”詩詩臉色紅紅的,問道。
我點著頭,拿著大包小包走進屋,一邊說:“是,我家有點小,你不要介意哈!詩詩你先坐!”我指著沙發說。
詩詩是個有禮貌的女孩,點著頭說:“好,你先把東西放下來呀,你總不能老拿著吧。”詩詩從肩膀上將自己的包取下來,但是還是沒有坐下,估計是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很快我媽就拉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老爸走出來,臉上喜滋滋的。見到詩詩,我媽驚愕問:“這個姑娘是誰?”
“阿姨好,我是浪浪的女朋友。”還沒等我說話,詩詩已經搶著回答了。
母親一聽,眉頭頓時皺起來,臉上的表情是驚訝又疑惑,過了一會,母親笑起來,走去拉著詩詩的手問:“姑娘你叫什名字啊?”
“我叫周詩詩,是浪浪的同事,我是北方人。”詩詩有些怯怯的說著,目光卻盯著我爸。
我一看,我爸靠在門檻上,眯縫著眼,估計是沒睡好,我連忙跟母親說:“媽,你讓爸先去睡覺吧,你瞧爸困得。”母親也意識到了,埋怨道:“去去去!睡覺去!讓你早點睡,非要在那發神經的看球賽,真是的。”
我爸聽到我媽的允許,立馬轉身就走,簡直溜得比兔子還快。
詩詩在一旁尷尬的笑著,母親轉過身來又拉著詩詩問著問那的。“你今年幾歲了呀?”“你爸媽都在哪?”“你吃東西了嗎?”......問得不亦樂乎,詩詩很有禮貌的一句一句回答著,後來我媽去做早餐,詩詩也走去廚房幫著忙,我這親生的兒子卻被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