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秦綿很想發生一點旖旎曖昧魚水齊歡的好事,可她今日真的太累了,眼皮打架是在招架不住,便隻能聞著美莊主身上的清冷的味道,心不甘情不願的睡成了小豬。
穀玄宸懷裏抱著香香軟軟的小肉團,新奇而又緊張,見她睡的香甜,他正想將她放回榻上,就見她眉頭微皺,不滿的嗯嚶一聲,他一愣,便不敢再動,生怕驚了小人兒的美夢。
她臉上的淚痕尚在,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一縷一縷的像極了春日裏初鑽出土的嫩芽,挺翹的小鼻頭有些泛紅,平白讓人多了幾分憐惜疼愛之情,櫻桃小嘴倔強地抿的緊緊地。
世上怎會有如此倔強地孩子?
想起方才發生的事,穀玄宸溫柔的眼神微冷,他不是不知秦叔心中所想,隻是在他見淩傲霜的第一眼,便決定要撫養她長大,不為其他,隻為自己和她一樣,一夕之間父母雙亡,隻將偌大的歸元山莊結結實實的背負在他肩上。
他初接手山莊事物,對內要平衡收納父親的老屬下,對外要震懾的住江湖上蠢蠢欲動的不軌之徒,忙的焦頭爛額,毫無空閑去思念爹娘,他不敢想,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次日,書房之中。
“什麼?您要認她做義女?”
麵對秦恪的驚訝,穀玄宸隻是淡淡一笑,“是。”
“可是,她是罪臣之女,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山莊危在旦夕啊!”秦恪瞪得眼睛如銅鈴般,十分不同意。
穀玄宸姿態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說:“天下誰人不知淩大人乃忠義之人,若不是被奸臣陷害何以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且不說恩公救命之恩在前,即便是為了淩大人,我也必須留下淩傲霜。”
秦恪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看少主不容置疑的深色,便又將話咽了下去。
穀玄宸親自端了茶給秦恪奉上,秦恪忙道不敢,卻聽穀玄宸說:“秦叔,您自小便在父親手下赴湯蹈火,歸元山莊能有今日的江湖地位,您功不可沒,隻是此事關乎江湖道義,玄宸還望您莫要反對。”
“哎,”秦恪歎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留下一個娃娃不算什麼,大可以將她留在身邊做個奴婢,您還未成親,何必要……”
“淩大人的最後一滴血如何能為奴為婢?此事我意已決,秦叔您還是盡快安排下去,我要大宴賓客,將此事公告天下。”
秦恪更加不解,穀玄宸眉峰微挑,“自從父親仙逝,江湖上不乏宵小之輩打我歸元山莊的主意,我便要借此機會,告訴他們歸元山莊不容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