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身白衣的穀玄宸坐在上位,聽著底下管事上報近兩月歸元山莊名下鋪子的情況,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父親剛去世,原本被歸元山莊長期壓製的小門戶便開始躁動起來,頻頻用下三濫的手段搶生意,已有近一半的生意出現虧損,另一半也有下滑的趨勢,管事們無法,隻能前來討個法子。
坐在一旁的秦恪聽完管事們的三言兩語,轉頭看向穀玄宸,“莊主,屬下人為此事太過蹊蹺,怕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穀玄宸臉色陰鬱的說:“自然,若不是有南宮衍的挑唆,那些小嘍囉怎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與歸元山莊對上!”
一名小管事硬著頭皮問:“那該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隻有先按耐不動,無雙門想要的絕非是幾件鋪子,我倒要看看南宮衍打得什麼算盤!”穀玄宸的手幾乎將手下的扶手捏碎,可他不能亂,不能急,隻有以靜製動,才能看準對方的軟肋,才能不被南宮衍那個卑鄙小人得逞!
秦恪看著少主冷靜的模樣,心中稍感欣慰。
管事們離開時看見門外站著的靈榭,紛紛拱手行禮:“見過大小姐。”
靈榭也表現的很懂事,一一點頭示意,秦恪是最後一個出來的,見到她時微微皺了皺眉,靈榭上前一步笑著說:“秦伯伯,我聽說爹爹整日忙的顧不上吃飯,便親自給爹爹送來。”
“小姐費心了。”秦恪淡淡的回應。
靈榭見他還不走,奇怪的看著他:“秦伯伯想留下來一起吃嗎?飯菜隻夠爹爹和靈榭吃的呢。”
秦恪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離開了。
看了一眼秦恪的背影,靈榭勾起唇角走進書房。
書房裏四周的架子上擺著許多書,一進門便能聞到淡淡的墨香,而穀玄宸整坐在書案後皺著眉頭思考什麼,見靈榭進來先是奇怪,待看到後麵端著飯菜的丫頭,便笑了。
“爹爹,要抱抱。”靈榭在內心告訴自己,她是在努力表現出一個三歲孩子該有的神態行為,絕不是在占穀玄宸的便宜!絕不是!
穀玄宸也早已從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習慣成自然,起身將靈榭輕而易舉的抱在懷裏,手指寵溺的點了下她嬌俏的小鼻頭,“今日怎麼想起爹爹了?”
“女兒無時無刻都想著爹爹。”靈榭雙臂攬著他的脖子,頭擱在他的肩窩裏,深聞一口他身上的青竹氣息,渾身都舒坦了。
穀玄宸有意都弄她,“那你都想爹爹什麼呢?”
“在想爹爹累不累,開不開心,有沒有想霜兒啊!”多麼濃情蜜意的畫麵啊!
“想,你想著爹爹,爹爹也念著你。”說完抱著她坐回太師椅,讓靈榭坐在腿上,親自給她喂飯。
有美人欣賞,還有美人喂食,靈榭感覺人生簡直不能更圓滿,可一想起方才在門外聽到的談話,她又開始揪心,穀玄宸也不過是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要打理這麼大的基業實在辛苦,她總是見不得他受苦。
待吃完飯,她又鬧著出去散步消食,穀玄宸耐不住她奶聲奶氣的央求,便放下堆積如山的公務,陪她去花園裏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