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無嗣,穀三叔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遮掩去,恭敬應下,又與穀玄宸說了一聲,便帶穀寧下去休息了。
認親宴結束後,天色已晚,眾人便在歸園山莊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歸家。
當晚靈榭擔心穀寧,便著采蓉問清楚穀三叔所住的院子,帶了些糕點去探望,誰知路上遇到了一人。
穀玄慈一身月白色勁裝,如鬆如竹的站在走廊的盡頭,一雙冷傲的丹鳳眼毫無情緒的看著她,仿佛早已等候在此。
她想起穀寧所說的,此人性子怪異,又剛見識了今日姐們倆的刀劍相向,便有些發毛,可避無可避,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用招牌笑容喊道:“靈榭見過二叔。”
穀玄宸的父親是長子,穀玄宸是長孫,穀玄慈在他們這一代男子中僅次於穀玄宸,排行老二。
靈榭本就生的漂亮可愛,一般人都難以抵禦她的蜜糖攻勢,可穀玄慈卻偏偏像個木頭人兒似的,盯了她半天,才脫口而出:“若下次再被我發現你暗箭傷人,便剁了你的手。”
說完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靈榭隻覺得渾身發冷,他都看見了?為何放在在宴上不說?
戰戰兢兢的來到穀寧所住的院子,遠遠的便聽到她的哭聲。
她進去的時候,發現穀柔也正在勸她,可穀寧仍然哭的厲害,邊哭邊罵穀珮兒。
靈榭示意采蓉將糕點放在桌上,低著頭上前拉著穀寧的手,歉意道:“寧表姑,今日之日都怪我,你若實在傷心,就打我一頓解氣吧。”
“噗嗤!”穀寧被靈榭這一聲寧表姑喊得破涕為笑,拿手指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笑罵道:“不是說了,咱們以姓名相稱嗎?生生被你叫老了。”
穀柔笑著上前拉著靈榭坐到榻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今日可嚇著了?”
靈榭一臉不安的搖了搖頭。
穀寧蹭的一下跳下床來,拉著靈榭的手勸道:“別怕,以後你就習慣了,咱們江湖兒女就是這般肆意狂放!”
穀柔敲了一下穀寧的頭,“我看今日你是白受罰了!”
揉著被敲痛的頭,穀寧毫不在乎的說:“本來就是,穀珮兒一向與我不對付,即便今日不是為靈榭,也是為別的,我早晚要教訓她!”
“好了,小心再嚇著靈榭。”
兩人免不了一頓安慰,靈榭期期艾艾的說:“我方才在來的路上,被……二叔罵了一頓。”
“二叔?穀玄慈?”兩人麵麵相覷,“他好好的罵你做什麼?”
靈榭都快哭了,“因為我用碗砸珮兒的事被他看見了!”
話音落,室內一陣安靜,兩人的臉上仿佛見了鬼的表情。
半晌,穀柔才說:“你不知道,穀珮兒和穀玄慈,是兄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