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那人從袖子裏摸出了閃著寒光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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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醒了?”
“回門主,中了毒的人至少沉睡三日才會醒來。”
“哦?讓本門主平白等待三日,你可知罪?”
“屬、屬下該死。”
“知道自己該死就好,自己領罰去吧,別髒了本門主的手。”
“門主恕罪,實在是這三人都不好對付……”
“再不滾殺了你!”
聲音戛然而止,靈榭迷迷糊糊的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卻實在抵抗不住藥物侵蝕,又先去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
上次她五感不明,這次卻清楚的聽到說話之人是兩名女子。
隻聽一人抱怨道:“絕塵姐,我們好歹是莊主的貼身侍女,為何要伺候這來曆不明的臭丫頭?”
另一人聲音十分好聽,卻冷得出奇,“門主的決定,也是你能問的?”
“這不是沒旁人在嗎?咱姐倆說說貼心話。”說著聲音低了些,顯得格外神秘,“你說,這丫頭還這麼小,還沒張開呢,門主怎麼下得了口?”
聲音中淡淡騷味,比她的白狐皮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一名女子確實平淡的警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話若被門主聽到,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哎哎哎,我說什麼了?就知道拿莊主來壓我!我昨夜伺候門主累了,剩下的事就由絕塵姐您來幹吧。”
那人離開後,剩下的那名女子淡淡的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你能狂多久。”
說完用溫熱的麵巾將靈榭的手和臉輕柔的擦拭一遍,也離開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她才敢緩緩的睜開眼睛,四處打量。
她到底在哪兒?
這間屋子處處雕梁畫棟,無比精致,從用鮫珠紗的床幃到圓桌上擺著的水晶茶杯,無一不是當世精品,屋內沒有焚香,卻散發著淡淡沁人心脾的香味,仔細看變會發現,這屋子裏的凡是用木頭做的,皆是用的沉香木!
那兩名女子所說的門主到底是何許人?竟然有這番豪奢之極的大手筆?
但眼下不是感歎的時候,她要弄清楚此地到底是哪裏,還有嚴慨也林若渝被關在何處。
她掀開被子下床,發現白狐皮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輕薄綢緞的雪白中衣,赤著腳下地,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赫然發現眼前自己所在的是一座樓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