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喜禍(3)(1 / 2)

且行見韋娉之如此,心底一喜,隻是麵上不露,隱約感到且歌在一旁狠狠睨著她。且行不動聲色暗自冷笑,卻是稱心而快意。且行本是有眼色的人,見韋娉之有了主意,便不再多言,悄無聲息退回去。

且歌心底本就急功近利,見且行退下去,生怕韋娉之將她拋在腦後,不由膝行向前湊了湊道:“娘娘打算怎麼做?”

韋娉之正思慮間被且歌生生打斷,再加上方才餘怒未消,不由大惱,抬起頭緩緩看向且歌。

且歌觸及韋娉之的目光身子一震,韋娉之已冷笑道:“本宮要怎樣做還要知會你嗎?”

且歌驚得冷汗涔涔流下,身上的小衣便汗津津地貼在脊背上,忙磕頭道:“奴婢不敢…”

“滾!”且歌話音未落,韋娉之獨留了一句話便再無它言,且歌難以置信看著韋娉之,她素來服侍的盡心,僅這一次不如且行,便這樣不被待見了嗎?且歌本還想說話,隻是無意瞥見且行視若不見的淡漠神情,咬咬牙退了出去。

且歌出了門,正瞧見杜衡在殿前侍弄那幾栽盆景。杜衡佯裝不知,看見且歌,笑吟吟道:“且歌姐姐,娘娘吩咐您做事嗎?”

“嗯,”且歌聽著不痛快,隻是不願讓人瞧出來,隨口應了一聲。且歌從杜衡身側略過,正瞧杜衡跪在殿前,謹慎問道:“你都聽見什麼了?”

“姐姐說什麼?”杜衡不假思索疑惑著道,凝神一瞬便停了手,忙恭恭敬敬行禮道,“奴婢隻做花草的營生,旁的什麼都聽不到。”

且歌瞧著杜衡的神色毫無破綻,暗自放了心道,“那便好。”

殿中那樣大的響動,杜衡一應聽在耳中,不由在心底冷笑,僅僅三字,便說明殿中所謀之隱秘。且歌果然是徒有諂媚的本事,杜衡心裏想著,麵上仍是謙恭懂事道,“那姐姐快去忙吧,莫耽擱了。”

且歌應了一聲,腳下不動,一味的盯著杜衡,杜衡被盯得不自在,也不敢詢問,低著頭侍弄花草。良久,且歌的聲音才從頭頂悠悠傳來:“杜衡,近日你常在娘娘麵前呢…”

杜衡心裏一緊,已是笑道:“這可奇了,奴婢是昭貴姬娘娘的奴婢,自然常在娘娘麵前了。”

“是嗎?”且歌眸中盡是詢問,射向杜衡的臉頰。瞧著杜衡麵上掛著淡笑泰然自若,且歌卻愈發迷茫起來,隻是語氣依然強硬:“你和且行那樣親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麼主意!”

原是因為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杜衡聞言心底一鬆,隻要沒有被人發現,憑且歌怎樣想,都不要緊。杜衡笑得愈發坦然:“且歌姐姐,咱們都是在翊坤宮服侍的,能在娘娘麵前得臉都是莫大的福分,奴婢奢求不已。”

且歌見自己猜中,眼底難掩得意,杜衡垂眸續道:“且歌姐姐那樣好的福分,可莫輕易丟了。”

杜衡這一席話已是厲害,雖不曾直言,但也表明爭奪之意。且歌在韋娉之麵前得臉已久,最見不得旁人相爭。聽聞此言,當即惱了,一張俏臉漲成豬肝色,正欲發怒,隻見張福急吼吼跑上前來:“不得了,且歌,快去知會娘娘,老爺出了事!”

且歌一驚問道:“可是韋府出了什麼事?”

張福跺一跺腳急切道:“若當真是府中的事我也不至這般著急稟報,是上次老爺踏死了人的事!”

且歌心驚不已,壓低了聲道:“那事不是已打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