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Lucy阿姨的臉色好差,還睡了好久好久,一定是生病了吧?
Lucy笑了笑,一隻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聲音虛弱低柔。
“是啊,我生病了。”
一句話,說得她筋疲力盡……
許如笙從喬治家裏取了藥回來已經快要到七點了。
車子在外麵停下,她隻好步行回家。
從大道到別墅區也有十來分鍾的距離,許如笙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六點五十七分。
她出門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
Lucy這個時候應該也醒了。
卻沒有想到會在門口見到布蘭克。
腳步頓了一下,她麵色不變地走過去,仰著頭看著高出自己許多的男人。
“你來,有什麼事嗎?”
布蘭克低下頭看著她,女人的表情很淡,看到他的時候甚至是一點異樣也沒有。
“那天在醫院,我借了傘回來你人就不在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然怎麼會那麼著急地走掉?
許如笙愣了愣,這件事情過去挺久的了,她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
“哦,我當時是有點事,沒跟你說,抱歉啊。”
當時是因為小白生病了,她一著急,連聲招呼也沒打,也是很沒有禮貌的。
“不過這都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你……”
許如笙欲言又止,剩下的話也沒有說完。
不過他自然是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的……
布蘭克笑笑,翹著她的臉龐,心頭浮起一絲柔軟。
“我這些日子也不在英國,昨天才回來。問了一下別人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所以就想來找你。”
剛才的話不過是他來的借口而已。
有個開場白,接下來也就不會那麼尷尬。
許如笙點頭,“哦,這樣啊。”
她臉上是標準的淡笑,不過這次她也不打算禮貌地和他繼續談下去,揚了揚手裏的藥袋,“我還有點事,之後要是有時間請你喝咖啡,今晚就這樣吧。”
她勾唇,“現在也很晚了,你也回去吧。”
布蘭克臉上浮現一抹失落。
不過他追求她這麼久,她的性子他多少也摸索清楚了。
她最討厭糾纏不舍死纏爛打的人。
紳士地擁抱了一下,他便朝後退了幾步,“那等我電話,晚安。”
“晚安。”
看著男人的車消失在視線裏,許如笙才擰著眉朝裏麵走去。
而路的對麵,傅斯年站在樹後,目睹了一切。
…………
雲城。
蘇曲曲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
嬌小的身材被粉色的短裙包裹著,一雙雪藕般的雙臂就在此刻露了出來。
門口站著一位四十出頭的男人,低頭抽著煙,她隻看得到他的側臉。
“你來幹什麼?”
蘇曲曲醉眼迷蒙,語氣也十分的不好。
不過她若是清醒,對這個男人也不會說什麼好話的。
他和她之間也沒什麼好話可說。
蘇安把煙頭扔到地上,然後腳步一轉,看著滿臉酡紅的女孩,眉頭皺得厲害。
“你才十八歲,就穿成這幅樣子出去喝酒?”
蘇安胸膛不斷起伏著,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
蘇曲曲抬眸看了他一眼,勾唇冷笑,然後就從包裏找出鑰匙來開了門。
女孩光著腳就踩在地板上,蘇安愣了愣,然後從鞋架上把她的拖鞋拿在手裏,然後跟了過去。
她知道他會這麼跟過來,低垂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然後一直走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
雪白的腳丫子依然在地麵上,她喝了酒渾身發燙,地板剛好可以消減一點她身上的溫度。
隻是為什麼有人就是這麼不讓她如願。
“地上涼,先把鞋子穿上,不然會感冒。”
“我每天回來都是這樣的,我自在我樂意,我也不會感冒。”
蘇曲曲笑著反駁,語氣裏一點尊敬的意味也都沒有。
何況她身子一向不錯,要是光著腳在地上走一圈就會感冒,那得有虛弱?
嗬。
蘇安也不想強迫她,把那雙粉色的拖鞋放到她的腳邊,也不落座,就這樣在她麵前蹲下。
男人的表情難得地浮現了一抹溫柔,甚至是期待。
“曲曲,跟爸爸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