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再勸寡人其他的,要是惹到寡人不高興,寡人可以不在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各國間不成文的約定俗成。”
“這——”楚王一向恃楚國是強國,霸道得很,他都挑明了,息國使臣還怎麼再開口呀。這一次前來,又是徒勞無功。
“如果還想保住你們息國,留在寡人耽誤寶貴的時間,倒不如去勸勸息王,息王服軟了,寡人才有可能改變主意。”楚王還是給息國使臣也就是給息國指出一條出路,一條艱難的息國人為難息國人的出路。
麵對亡國之恥,息王隻能無可奈何,他又不是第一次體會類似的恥辱,“寡人原來自負得很,其實當不起這個國王,不僅愧對媯兒,同樣愧對我息國國民。寡人實在做不到向楚王低頭,同意把媯兒讓給他,如果你們一定逼寡人,現在就把寡人殺了吧。”
息王隻能這樣回複息國使臣,他寧可死,自從被擒拿,楚王搶走他的王後,他每一天本來就生活在痛苦的煎熬當中,生死也許真的無所謂,早就該死了,隻是媯公主還活著,他才苟活到現在,如果有息國人為了息國願意要他的命,盡管拿去吧。
“國王?!”息國使臣臉都嚇綠了,他們怎麼可能作出那種軾君的最大逆不道的行為,懇求息王向楚王低頭的事隻好同樣以失敗告終。
“國王,我們成功了。”兩三個楚人捧著珠簾和半透明輕紗組合成的簾縵,樂顛顛來向楚王報喜。
“真的?”楚王並不敢太確信,盡管他也希望這一天早點兒到來,媯公主每天都追問他她和息王見麵的事他安排得怎麼樣了。
“的確是成功了。”楚人哪裏敢蒙他們的國王,人們把簾縵小心地緩緩打開。
楚王要試試,他走過去,折回來,又走過去,又折回來。
的確,在這一麵的人,離簾縵近了,可以看得清楚對麵的人的一舉一動,甚至一笑一顰;而對麵另一麵,隻要與簾縵拉開一些距離,不靠得太近,根本看不見另一麵人的所作所為,頂多隻能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就是離得最近,趴在簾縵上,要看清楚對麵的人到底是誰,幾乎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