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便相送,免得不好,你自己千萬小心!”
老人的表情很嚴肅,我始終想從他臉上或者眼睛中看出一些虛偽得光芒,然而我失敗了。
現在是下午,但是川地的天空始終籠罩成一層黑雲,壓在人的頭頂上。
在酆都這一片的大山中表現的更加明顯,這裏隻有白天,沒有白日,因為很難看到太陽。
三四點鍾的樣子,看著已經很晚了似得,再加上密林中光線不充足,很有點鬼林探秘的意思。
“少爺,為什麼我們不坐鐵。。。飛機?”
這麼久的時間了,宮憐終於慢慢熟悉了現代社會的一些稱呼,把飛機從鐵鳥中解脫了出來。
對於現代的科技產品,任何一個物件,她都要加上個鐵字。
冰箱=鐵窖、空調=鐵風、摩托=鐵馬。。。
我笑了笑,說:“老天師新傳了我一些道法,我想在這林子裏走走,看有沒有機會練練。”
我自然不會說出真相,難免有人跟著,就算沒人跟著,怕也有鬼跟著不是?
走著走著,天黑了。
跟每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一樣,或許在這鬼城的山林之中,就沒有太平的日子。
夜晚的風嗚嗚的刮了起來,穿林過樹發出這種淒厲的聲音,我也有點迷糊了,搞不懂真的是鬼哭還是風聲。
“少爺。”
宮憐突然靠了上來,扯了扯我的腰包道:“我幫你背個寶吧?”
我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我拿的下。”
一說完,這丫頭沉默了下來,腳步變快了不少,緊緊的帖在我身後。
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轉過身柔和的說道:“宮憐,你是不是有點怕?”
宮憐差點撞到我身上,急刹車之後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頓時心裏有點愧疚了,這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荒郊野外的,也嗚嗚之聲不斷,別說她一個女人,換作其他男的搞不好那也早慫了。
要說以前不怕,以前那狀況沒有現在特殊,再加上人多,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害怕是難免的。
“少爺,晚上我們就在這裏睡嗎?”
宮憐又開口了,估計說還能減輕心裏的恐懼。
我點了點頭,對她道:“宮憐,你站我前邊吧,這樣會怕的好一點。”
如果有走過夜路經驗的人一定明白,走在後麵的人才是最怕的那一個,因為鬼魂這東西比較神秘,一般給人的印象是喜歡從背後冒出來的。
那前麵的呢?前麵的也怕,但是比後麵的好點。
令我驚訝的是,這丫頭竟然搖了搖頭,我正想著和她解釋一番這個原理,她突然開口道:“少爺,我可不可以站你旁邊?”
我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讓她站在了我的左邊,伸出手牽住了她。
我卻發現,宮憐的身子頓了頓,心裏有些好笑,說道:“在你們那個年代,是不是牽手是很嚴重的東西?”
“我不太記得,我們那個年代,好像可以納妾。”
我一聽差點驚掉了下巴,同時心中也表示理解,這丫頭舉目無親,獨有我一個,也算是唯一的依靠吧。
“我們這個年代不能納妾,但是可以有小三。”
別多想,這話我是放在肚子裏說的。
“我們晚上,睡樹底下嗎?”
宮憐的聲音很小,但是明顯沒有剛才那種發顫的聲音了。
這裏需要強調一下,她的小手握的我的手相當緊。
聞言苦笑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啥也看不到,都讓樹給遮起來了。
晃了晃手中的手電,歎聲道:“我們先吃點什麼吧,再接著往前走,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好。”
兩人走到一處大樹底下,放下手中的東西坐了下來。
趕了半天的路,人也有點累了,希望那家夥別讓我白受苦才是。
從包裏取出牛奶就著麵包吃了起來,沒兩口就沒欲望了,隨手把東西丟在了一邊。
好些天沒吃妖丹了,我覺得自己已經有點不正常了。
比如飯量越來越小,幾乎吃不下,有時候容易犯躁,如果不壓著,相當容易發脾氣。
“少爺,你不吃嗎?”宮憐停下手問道。
我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事,你吃吧,我沒什麼食欲。”
宮憐沒說話了,接著吃了起來。
可沒一會兒,她突然停下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手放在地上摸索到我的手,而後用力的握了握。
我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提起精神,另外一隻手悄然摸上了鴻鳴刀,壓低了聲音問道:“是看到了什麼嗎?”
“前麵有個人,一直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