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看了眼車外依舊熱鬧的人群,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進入鬧區,旁邊的車子都彙入主幹道,馬路一下子就擁擠起來。有的車子與她並行,可一旦有了超車的機會,就見縫插針的插到別處,慢慢的就淡出了視線。然,有車子離去,又會有其他的車子替補上來。
顧涼不禁憂傷,人生的路那麼長,又有誰會一直陪在身邊呢?
看著身邊不斷變化的車輛,她心底是有一絲後怕的。無論是過去找june,還是打電話讓莫俊傑幫忙調查,都是衝動之下做的決定。事實也證明,過去找june的後果是被記者圍堵。
那麼,給莫俊傑打電話又會帶來什麼後果呢?
顧涼發覺自己已然不願再去猜測了,無論是什麼後果都得一並承擔。轉動方向盤,轉到了回家的道路上,車輛減少迅速將車速提了上來。
回到家的時候,院子大廳裏都不見有人,顧涼便徑直回到了臥室。
她想,現在大家可能都在忙著將這件事壓下去吧。隻是,肖家的勢力再大,都不可能與整個媒體抗衡。
剛一推開房門,便發現房間裏的燈是開著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
果然,肖默凡已經在家了。
他半裹著浴袍靠在電視機前的桌子上,頭發上還有細密的水珠,顯然是剛剛洗過澡出來。燈光下,他一向黝黑的眸子有些暗淡,思緒似乎已經飄然遠走。
他晃了晃手裏的玻璃杯子,淡黃色的液體伴隨著冰塊與玻璃發出碰撞的聲音。隨意的搖晃了幾下,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涼忍不住出聲,“回來了?”
肖默凡轉過身,眸子裏的有一絲異樣,隨即恢複到往日的平淡。
他笑笑,放下手裏的杯子:“出去了?”
“恩。”顧涼安靜的走進屋內,“大白天喝什麼酒?”
肖默凡向她走過去,步伐是那樣的自然與優雅,似乎剛剛暗自神傷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他笑著將她擁入懷裏,低頭,拇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一瞬不瞬的看著顧涼。
他就那麼望著她,顧涼第一次從心底產生抗拒的感覺。眼前這個含情脈脈的男人,太讓人看不透了!
似是深情,又似是藏滿了秘密,總之她解讀不出來。
顧涼掙紮著推開他的懷抱,嘴裏淡淡道:“放開我。”
肖默凡頓了一下,隨即又笑嘻嘻的湊到她耳旁:“怎麼了,是誰讓我老婆受委屈了?”
顧涼使勁推他,這個時候真的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從心底她相信肖默凡是愛自己的,隻是他刻意瞞著她,她真的很抵觸。
推拉之間,一下子將肖默凡裹在身上的浴巾拉了下來。原本心不在焉的顧涼刹那間傻眼了,她發誓她是第一次如此尺度直麵他的身體。
該死的肖默凡!竟然連內.褲都不穿!
這樣真的不會長針眼麽?
“老婆。”肖默凡從她手上拽過浴巾,一邊圍上一邊說,“你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真的好麽?”
“誰直勾勾的看著你了!”顧涼懊惱的閉上眼睛,“你大白天洗什麼澡?洗完澡不知道穿衣服麽?在家你刷什麼流氓呢?”
肖默凡優雅的將浴巾圍好,將她扯到懷裏,使她靠著自己的身體。
“老婆,我不在家耍流氓,去哪裏耍流氓呢?”肖默凡低沉的笑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話輕撓著心尖,一下一下的有些癢癢的,還能聞到他氣息裏夾雜著的酒味。
顧涼硬著喉頭道,“你愛上哪耍流氓就上哪去!”
每次她想正經的同他說些實事,他都嬉皮笑臉的賴過去,抑或動手動腳的轉移注意力。她恨自己不爭氣,每次都無力反駁,直接被他吃幹抹淨。
連繼續問話的力氣,都沒有。
所以這一次,她想主動占領先機,希望能從肖默凡嘴裏聽到幾句實話。
然而,肖默凡卻握緊了她的手,力道恰到好處,讓她無法掙脫。
他將她的手放到某處昂揚,壞笑道:“老婆,你看,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感受著他那裏的灼熱,顧涼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這流氓!”她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又不敢輕易掙紮,隻能怒吼道:“你快讓它下來!”
顧涼的話讓肖默凡哭笑不得,什麼叫快讓它下來,她以為這是自己可以控製的麽?明明是她先拽開他的浴巾的,關自己什麼事?
他委屈道:“是你讓它上來的,要讓它聽話,還得靠老婆啊。”
顧涼心底煩躁,這個時候她真的沒心情開玩笑,更沒心情做那種事。更何況,因為昨晚的激烈,她的身子到現在還酸痛不已。
好,既然要讓它軟下來,她便讓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