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肖默凡走在前麵,宋磊從後麵跟了過去。
一進辦公室的門,他就從包裏拿出一個紅本。
“怎麼樣?”宋磊將紅本拍到桌子上,“你就說我這效率高不高!”
肖默凡從桌子上拿起來,看著結婚證三個大字,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這討老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磊揚了揚眉:“你是高仿貨,150塊錢一本呢!還有啊,上次那個假的離婚證你還沒給我報銷呢!”
肖默凡側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上次你拿走的那本真的呢?給我還回來。”
“嘁,沒勁。”宋磊翻著白眼,從包裏翻找出顧涼交給他的結婚證和離婚證,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肖默凡正準備將東西收起來,卻聽桌子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事。
剛拿起電話,就聽到秘書著急的聲音。
“肖總,不好了,出事了!”
肖默凡皺眉:“什麼事,說。”
“肖總,有人打電話來,說太太在他們手上,讓你接電話……”
他握著聽筒的手加大了力度,骨節分明的地方煞白煞白的。
“接進來。”
肖默凡偉岸的身形立在那裏,一雙眼睛透著猩紅。
“肖默凡。”電話裏有女聲傳來:“我會替你照顧好顧涼,我打電話隻是想提醒你,千萬不要報警,要不然我不敢保證有什麼後果。”
由於用了變聲器,他一時沒辦法判斷對方是誰。但是他能肯定,一定是他們都熟悉的人。
他隻能說:“你想怎麼樣?”
“別緊張,我隻是想讓你們陪玩個遊戲。”對方冷笑道:“兩個小時後,我在東山的峰洞等你。記住,隻能你一個人過來。”
“好。”肖默凡冷聲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等著我,顧涼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讓你粉身碎骨!”
那頭隻是冷笑了下,便掛斷了電話。
宋磊忙問:“怎麼回事?顧涼又怎麼了?”
“被人綁架了。”
肖默凡推開他,大步往外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他一邊給廣修傑打電話,一邊往樓下走去。那股氣勢,好似撒旦重臨人間,似乎每走一步都是滅亡。眼神裏的那股戾氣,讓人不敢直視。
…………
顧涼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是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她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伸手一摸,地麵濕濕的。周邊的空氣陰冷的沁入皮膚裏,這種狀態讓她感覺到有些熟悉,連恐懼也隨之而來。
寂靜的空氣中,有水低落的聲音。這讓她一下子想了起來,上次被傅寧濤抓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地方。
她推測,這裏可能是峰洞。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騰地起身站了起來。她記得,她是因為接到芝麻被搶走的電話,才走的樓梯。現在自己被抓來這裏,那芝麻呢?
他還那麼小,哪裏受得了這種環境!
顧涼麵對這一麵漆黑,喊道:“有人麽?有人在麽?”
“涼涼,你醒了?”一個聲音在黑暗中暗暗響動。
緊接著,身旁又想起來嬰兒的哭鬧聲,似乎要哭碎整個黑暗。
是芝麻的聲音,顧涼顧不上其他,直接往聲源方向衝過去。
“芝麻!”
而隨著對方的一個閃躲,她直接撞到了對麵的一堵牆上,皮膚感到一陣明顯的疼痛。
“涼涼,你幹什麼呢!”她嗔怪道,“我們倆這麼多年的閨蜜,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我這個做幹媽的,抱一下都不可以麽?”
她的聲音還似原來一般,幽怨中帶著十足的撒嬌意味,好像兩個人隻是約在一起喝個咖啡那麼簡單。
顧涼握緊了拳,低聲問:“顏夕,把芝麻還給我好麽,他在哭。”
蘇顏夕笑:“還不是你剛剛大呼小叫,把芝麻給嚇哭了。你的孩子,你心疼。可我的孩子呢,他連出生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又有誰心疼?”
“所以你就要傷害芝麻?蘇顏夕,他還隻是個嬰兒,他是無辜的。你這樣傷害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你於心何忍?”
蘇顏夕冷笑:“夠了,我不是來聽你給我講大道理的。這麼多年來,你給我講的道理還少麽?可事實呢,肖默軒為了討你歡心,一次次把我送到流產台上,那個時候怎麼沒人來同情我呢?我今天不是來聽你說教的,隻是想讓你配合我玩個遊戲。玩的開心了,我放你走,我要是玩的不盡興,你們倆一個都別想好。”
顧涼一愣,隨即無力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