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心,接通電話,“李飛馳?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
李飛馳歡脫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沒事兒!桃花,就是問問你在a城住的習不習慣?”
“哦,”我慢悠悠的回複了一句,“托您的福,還算不錯。”
“那就行那就行,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那天不是才吃過嗎,怎麼還吃?
我剛想出口拒絕,轉而一想,應允下,“你選地方吧。”
掛斷了電話,我看著四處幹幹淨淨的擺設,實在想不出臥室裏的第二枚針孔攝像頭在哪裏……何況,我今天有些累了。
見了這麼多老友,身心難免疲乏,我打了個嗬欠轉身就撲在被子上,昏昏沉沉睡去。
夢中似乎回到了大學時代,清純懵懂的我站在香樟樹下,等待著什麼人從教學樓裏走出來。
刺目的光明撕裂,走出的男人有著天神般的臉孔……顧睿淵……
他在我的睡夢中一再的出現,似乎在證明他曾經與我說過的,無論是夢境或現實,他都會保護你。
顧睿淵,你的承諾,如何才能印證真假?
對著明亮的天花板傻笑,我恍然發現,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急匆匆的穿衣起身,饒是知道這個臥室中有不知為數幾個的攝像頭,我依然坦然從容。
我的身體不知被他看過多少遍了,如果他此時依然在監控器的對麵看的津津有味,我恐怕還要為我的魅力鼓掌叫好。
畢竟,不是誰都能博得雄霸半壁江山的顧先生歡心。
恐怕有些女人,就連爬上他的床,都是一種奢望。
不得不說,他已經極大的滿足了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和那些還不為人知的榮耀。
我幾乎一度要沉淪顧睿淵細膩的感情中,不願自拔。
與李飛馳相約在咖啡館相見。
我明明知道麵前坐著的這個男人就是這種開朗的性子,卻還是不由得被他唇角掛著的笑容一怔。
“李飛馳,兩年不見,你是對誰都要擺出這種白癡似的傻笑嗎?"
“嘖嘖嘖,桃花,你現在這張嘴呀,真是越來越毒了。”李飛馳無奈的看著我,“隻是代表a城,在桃花小姐回來的這些天表示熱烈的歡迎,你倒好,一點都不識好人心。”
我笑的不著痕跡,“a城用你代言?那我早不回來了!夜店掛上你的招牌才對。”
我直了直身子,問道,“對了,你和沈七容現在還有聯係嗎?”
李飛馳攪著咖啡的手一僵,繼而神色如常,“早分了,怎麼?”
我斜睨著他,語速平靜的問,“怎麼分了呢?原先不是打的火熱嗎?”
李飛馳露出一口白光閃閃的銀牙,嘿嘿一笑,“這個嘛……男人有時候揭竿而起是為了助興,與愛無關。這總在一個洞裏戳著,竿子是會越陷越深,就是越磨越短,所以……”
他笑的一臉正義,“為了a城女性的幸福,我不能一洞到底呀。”
“你還挺偉大啊,”我冷笑著,“當初沈七容欺負我的時候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喲喲,這話是怎麼說的,”李飛馳一臉的幽怨,“我記得我早就單獨在酒桌上提醒你了,我那個侄子李越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聽我的勸不就完事兒了麼?”
“再說了,你當時要真的有現在一半聰明,你都能察覺出來李越那個孫子的劣跡,還用別人說嘛。”
“別轉移話題,”我眯了眯眼,“我說的明明是沈七容對我做的事兒,你當時就是見死沒救。”
“你要我怎麼說呢,桃花?”他歎了一口氣,似乎真的很無奈,“我把話都說道那份上了,你還不懂。”
“誰都不能阻止一個人心裏有另外一個人,如果你當時聽我的勸告,離李越遠一點,沈七容根本沒辦法進行她接下去一連串的陰謀計劃。”
“最重要的,”他笑的有一絲苦澀,“我這個人雖然風流成性,卻也決不允許與女人交往的期間這個女人在別人的床上吹枕邊風,何況那個人還是我的侄子。”
“桃花,當時我能察覺道的,隻有李越這個混蛋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他和沈七容勾搭在一起對你做出的事情,我對天發誓真的不知道。”
他眼中一片深邃,較於之前嬉皮笑臉的他大為不同。
李飛馳,是a大的一個魔咒。
所有的女生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明明風流成性,桃花不斷,卻依然有母蛾撲火,一茬接一茬的摔死在火中。
而李飛馳也身體力行的演示了他是一匹累不壞的牛,縱橫在a大四年之久,迫害的女生數量兩雙手都數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