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馳興致很高,連連嚷著要開香檳慶祝,我卻在接到酒杯的一刻想到一個人。
“等會,我出去一下!”我放下酒杯,在眾人疑惑不解但隨即轉身的目光中下樓,走了出去。
對麵是那個鋼琴家,白夕照的工作室。
這些天上下班的時候,我總會不經意的向對麵的二樓撇去一眼。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經常會看到那抹孤獨的身影,抱著小提琴坐在二樓的一麵鏡子對麵,獨自彈奏。
今天是我的工作室開業的日子,不知道白夕照這會兒在做些什麼。如果他恰巧沒有離開,那麼請他去工作室坐坐,而是應該的。
畢竟我很欣賞他的音樂,況且上一次,他還為我墊付了……咳咳。
我走到工作室的門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我疑惑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二樓的樓梯口處有一些明光,是從二樓散發出來的,模糊的映照著一樓的部分房間的門框。
“白夕照?”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白夕照!”
“你在不在?”一樓的燈線很昏暗,我吃力的摸索著牆邊,想要找到開關。
裏麵的屋子忽然傳來一聲響動,像是有人發出的聲音。
我側著耳朵停了一會兒,疑惑的向那間屋子走去,“白夕照,你在裏麵嗎?”
我站在門外,輕輕地叩擊了兩下門板,清脆的敲擊聲在昏暗的空間顯得格外響亮。
“今天我的工作室開業,請你去喝酒,”我輕聲說道,“你方便嗎?”
屋子裏一片沉默,就像是剛剛出現的那個聲音是我的幻聽一般。
但並不是這樣,屋子裏雖然安靜一片,但絕不是它所表現出來的這樣,寂靜無人。
我皺了皺眉,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白夕照,你在就說句話,不在我就走了!”
隔著那片門板,我聽到地板發出來一聲輕微的裂動,就像是有人忽然抬腳,使地板發出一聲不自覺的哀吟。
我不動聲色得向後退去,時刻保持著警惕。
那塊門板之內,猛然間又發出一聲響動,聲音很大,很快,很強力!
“一號!!!”我扯著嗓子大喊,同時很快的蹲下身,在昏暗的燈光中隱藏好自己的身體。
這情況很不對勁,這屋子裏,不是有賊就是有鬼!
比從那扇門後衝出來的身影更快的,是一號強勁有力的飛腿。
二號三號在幽暗的視線中第一時間找到我,將我護的十分安全。
從門後又衝出來一個身影,一號輕鬆的一記手刀,那人便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當一號的聲音從門內發出一聲指令,二號已經找到了大廳的開關,滿室燈火通明。
一號見到那個被他手刀擊暈的人,顯得十分的驚訝。
“這是董虎!”他聲音有些憤怒。
我剛剛回到a城的時候,曾經被人偷襲,而偷襲我的那個人,是林照。林照在不久之後離奇死亡,而林照的的老大董虎,則消失的無影無蹤,半點痕跡也找不到。
“那個呢?我”蹙著眉頭問被他一記飛腿踢昏的男人。
一號翻了翻那個人的臉,搖搖頭,“不知道。”
他隨後指了指屋子裏,“夫人,您要找的白夕照在裏麵躺著,被人打昏了。”
我連忙走進去,果然看到白夕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額角還滲著鮮血,唇上已經毫無血色。
“120啊,愣著幹嘛?”我嗬斥道。
十分鍾後,120載著白夕照和一臉幽怨的一號遠去,留下我和二三號站在原地佇立。
“夫人,讓一號去照顧人,不太妥吧?”二號怯怯的開口,與他冰冷的外麵大相徑庭。
“怎麼了?”
“一號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的。”三號接話。
“那換你去?”我冷哼一聲,瞥了三號一眼。
三號連忙噤聲,恭謹的站直了身體。
“對了,”我想了想,對他們兩個吩咐道,“一會兒回家別對先生說這件事,知道嗎?”
“別對我說哪件事?”顧睿淵饒有興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
我汗顏的轉過身,看顧睿淵頎長的身子從我背後走過來,一臉玩味。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他低沉清冽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那個白夕照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個……”我張了張口,想要結束,最後還是放棄。
“他曾經幫過我,我想對他表示感謝,請他來工作室喝酒,誰知道遇到他有危險,就讓一號送他去醫院,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