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照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有道理,慕小姐的思維邏輯很清楚,佩服佩服。”
我笑了笑,“其實跟我沒多大關係,這都是我老公的主意。”
“你的老公很優秀啊,”他誠然讚歎道。
“恩,很優秀。”我笑著回應他。
和白夕照離開茶餐廳的時候,電梯旁張貼著一張無比巨大顯眼的海報,是最新上映的愛情片。
“怎麼了?”白夕照見我停頓折返,不解的問。
“沒什麼。”我走快幾步進了電梯,“白先生,請教一個問題。”
“請說。”他微微抬手,紳士的示意我。
“男人如果不高興的話,女人除了服軟撒嬌之外,最應該做什麼?”
我這問題問的突然,讓白夕照有些啞然的看著我,然後無聲的笑了笑。
“慕小姐這問題真是難住我了,”他無奈的額搖搖頭,“我這情感經曆一片空白的人怎麼回答你呢?”
就在我歉意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白夕照的神色忽然認真起來,“其實呀,要看這個男人應為什麼不高興,你抓準了他不高興的那個店,然後對症下藥,很快就能讓他開開心心。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這樣,”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剛白夕照說的,半知半解吧……
顧睿淵與我生氣是因為我質疑他是不是將人手派代我的工作室來監視我,可是他卻因為我的態度生氣。
想到這兒,我有些憋屈。
正常人無論是誰知道自己身邊的員工全部是被派來的,始終沒有把自己當成正主子,而是將主子的事情事無巨細的稟告給顧睿淵,這是多麼的悲哀的事情。
服軟要從這方麵下手,著實難辦。
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去低頭認錯,明明是他用心不軌在前,憑什麼我撞破之後還要我來道歉,我來服軟?
我賭氣似的將捏緊了拳頭,將剛剛想要把顧睿淵喊出來看電影來緩和氣氛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生氣了悶氣。
晚上的時候,顧睿淵回到了家裏,我在客廳上坐著沒有出聲。
他視若無睹的從我麵前走過,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走到我的麵前,身上還是那身筆直的西裝,分外俊朗。
我不理不睬的繼續看手中的雜誌,沒有抬頭。
“好了,出去吃飯吧。”他將我手中的雜誌抽走,“去不去?”
我悶悶的別過頭去,心裏的疙瘩已經解開了大半,卻礙著麵子不願意就這麼低頭。
“走吧。”他將我拉起來,然後推進臥室的房間,“我在外麵等你。”
換衣服的時候我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夫妻之間的生活本來就是磕碰拌嘴,冷戰熱戰之類的隻會增添生活的趣味,誰還會真的放在心裏解不開呢?
等我推門出去的時候,就見顧睿淵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然後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本來高昂著的腦袋就更加不願意低下了,可已經打扮好了,又不好負氣扭頭回去,我一路閉著嘴巴,打了ac烤肉。
顧睿淵知道我很喜歡吃這家的牛肉,特意定下了包房,可是這會兒,我不知怎麼的,一門心思倔強的保護著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就連顧睿淵主動示好,將碗筷擺好在我麵前我都不予低頭。
顧睿淵今天的脾氣似乎很好,等到服務員將肉類菜品上齊了之後見我沉默的低著頭在一邊玩手機,幹脆自己動起手來。
能讓這位響當當的首席親自下手烤肉,我的麵子本來也足夠大了,按理說這會兒就應該順著台階下。
but……
我不為所動的繼續點著手裏的手機,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顧睿淵的手上,心裏默念著:如果你給我夾菜,那我就準備原諒你……夾菜……夾菜……夾菜……
他慢條斯理的將盤中的牛肉在烤盤上擺好,緊接著給自己的盤中到了些調料,卻在放還調料的時候手腕的方向一拐,落到了我的麵前。
“大爺!”他的語氣頗為無奈,還有些委屈,將調料遞到我的麵前之後,夾起了一塊肉,在我萬般期待的餘光之中,他放到了自己的盤子裏沾了些調料,咀嚼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泄氣了,重重的將手機落到桌子上,想要抓筷子的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心裏一團窩火。
我眼巴巴的看著顧睿淵將兩盤牛肉都烤熟了,卻沒有再問我一聲的意思,那股火就慢慢的升起來,又想著心裏某個地方用過去,漲滿了胸腔。
“你不吃?”
顧睿淵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分鍾之後,聲音冷冷的,已經不複之前說話的溫柔與包容。
其實我早已經羞愧的認識到,他之所以變得不耐煩是因為我今天做的實在有些過分,而顧睿淵表現的已經足夠好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