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我冷聲一笑,緩緩開口道,“如果是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承擔,但不是我做的,我就一定會找出那個想要陷害我的人!”
我雙眸一眯,掃視了一眼眾人,慢慢的道,“恰巧我家中也有一個明代的官窯瓷瓶,倘若你們這能證明這瓷瓶是我摔破的,我願意用我家中的那個瓷瓶換取……但是……”
我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怎麼瞧著這瓷瓶與我家中的那件大不相同,這瓷釉粗糙紋路浮誇,怎麼一點也不想你們所說的,出自生產瓷器的明代呢?”
此言一出,我見到幾個人的臉上出現了微妙的情緒變化。
許萍的臉色有些難看,冷聲道,“你這是不願意承擔後果,推卸責任賴賬了?”
“哪裏的話?”我燦燦一笑,“隻不過做事要講究證據而已。”
我不緊不慢的掃了一眼許萍的神色,覺得有些好笑,麵上不動聲色的道,“我認識一位古董鑒別師,你們不妨將這些碎片帶過去找他鑒定一下年代價值,倘若真的有向我索賠的必要,再來找我也不遲。”
我從包中拿出一張名片,緩步走到許萍麵前,“放心,我不會因為這點錢跑的。”
許萍陰著臉,麵色難看的很,她眸中的冰光帶著陰色,冷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把古董鑒別師找來!”
她低聲吼了一句,正得我意。
不料王文龍忽然走上來,擋在許萍的麵前,好言好語的哄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桃花,其實我相信你應該不是故意碰到這個瓷瓶的,隻不過那時候你也沒注意到而已,”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目光忽然轉到我背後十幾米開外的西南角的攝像頭那裏。
王文龍頓了頓,道,“許總,不如我們去看看那個攝像頭吧,說不能那兒的位置能抓去到這兒的錄像,一切都好說了。”
那隻攝像頭的角度很斜,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在意到那個攝像頭的位置。
我冷冷瞥了一眼,看著在場的人皆用一種我不敢麵對錄像的眼神看著我。
我挺了挺身子,道,“清者自清,你們實在不信,就將錄像取出來,我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
我著實有些頭痛,怎麼這麼巧會到許萍的商場,生出這無端的意外,被人碰瓷不說,還走不開!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手裏的手機,也不知道顧睿淵那邊出了什麼意外,還不來。
我掃了一眼手機上最近的那個通話名單,按下撥通鍵,不動聲色的抬起頭,冷睨著許萍,“怎麼,我在你堂堂cca商場總裁的地盤上,難道你還怕我不敢承認?”
“我怕你不敢承認?”許萍笑了笑,“隻怕你看到真相的那一刻會落淚!”
“桃花,那我們去監控室看看吧,如果能找到這邊的錄像再好不過了。”
王文龍殷切的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將我手中的皮包拿走,一臉諂媚的道,“我幫您拿著。”
我佯裝不悅的皺眉看著他,“不用了,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東西。”
“慕小姐不必客氣,”許萍冷聲道,“我們cca商場的原則就是,對待客人——春風般溫暖。”
走出這片看熱鬧的人群,我跟著一行人來到了貨梯麵前。
這前前後後足足為了四名保安,我強力壓下心中的不敢,嘲笑道,“怎麼,cca商場裏會有此刻不成,架勢夠大,還要一路護送我?”
說完這句話的幾秒鍾之後,沒有人回答我,現場一片寂靜,就連剛剛殷勤諂媚的王文龍都沉默著不出聲。
貨梯的門開了,不知誰推了我一把,我踉蹌的走出去,等到站穩抬起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許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我們還不是怕了慕小姐的手段,保不準給我們什麼難以承受的驚喜——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些才好。”
這時我才發現,王文龍拿著我的包,並沒有登上貨梯,不知所蹤。
我極力自持才沒有將越來越濃的惶恐與恐慌寫在臉上,貨梯一路向下,到了負二層。
電梯廂中的氣氛凝重的似一道冷霜,寂靜的駭人,讓我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許萍似乎看出我的異常,腥紅的唇角勾出一抹慘然的笑容,“慕小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難道在夏天還打起了冷顫?”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他們兜圈子,而他們也擺明了要對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