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小念皺皺眉,嘟囔著:“開個玩笑,什麼死不死的……”
“你別逗他了,他這人,害羞的很呢!”我抿嘴笑道。
“好吧好吧,”小念一麵答應著,又一麵將腦袋湊到一號的座位後麵,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耳朵,“一號平時接觸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少呀?怎麼我眼看著他的耳朵變紅了呢?”
"有嘛?"我也有了好奇心,湊過去看。
“夫人,小念小姐,別……”一號羞澀的的捂住自己的兩隻耳朵,向前傾著身體。
“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小念兩個人對視大笑。
車子開到醫院的門口,我和小念下了車,便看一號他們將袋子提在手裏,緊隨著跟我們上去了。
我沒阻止,任由他們跟著我們走到電梯的前麵。
電梯在三樓的時候,驀地停下了,大概是有什麼人同樣要上去。
電梯門開了,站在門外的人,卻讓我和小念一愣,異口同聲的喊道:“李飛馳!?”
“你怎麼在這?”我訝然的看著他,“你來看醫生嗎?”
我看著李飛馳神情古怪的臉,嘴唇顫了顫,又緊緊的合上,什麼話都沒說。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舔了舔嘴唇。喉嚨裏發出一聲狀似敷衍應付的聲音,他的身形便動了。
三樓大廳的場景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我和小念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李飛馳的身後,站著李越。
而李越的懷裏,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而李越的左臂上,則纏著一圈的黑紗。
“這……”我和小念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在電梯中的李飛馳,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天佑病房的樓層,我和李飛馳在露台上沉默站著,對立著。
“耿波……”我有些不忍的開口,“沒搶救過來麼?”
“她的體質本就不適合有孕,前天就被送到了醫院裏來,本想做足了準備怎麼也不會有大事的,誰知道……”
李飛馳歎了口氣,“也許,這是命吧……”
“孩子很可憐,”我垂下頭說道,“一出生,就沒了媽媽……”
“最可憐的是,他有李越這個爸爸。”李飛馳一臉譏諷的冷笑道。
“什麼意思?”
李飛馳冷漠的轉過來看著我,“耿波的死訊傳出來沒有多久,你知道李越做了什麼嗎?”
“李越已經派人去公證處證明耿波和孩子的母子關係,要將耿波的家產過繼給孩子!”
“孩子現在沒有繼承能力,而李越身為孩子的父親,將是這筆遺產的主要繼承人!”
“這……”我目瞪口呆,“李越怎麼會這樣做!?”
“我但願耿波的死與他無關,”李飛馳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我但願……他隻是天生愛財……”
我的腦子裏亂哄哄的,全是最後一麵的時候,耿波那張消瘦下去的臉和祈求的神色,還有剛剛李越抱著孩子,纏著黑布的模樣。
"耿波……真的栽倒李越的手裏了啊……"我搖頭歎息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我歎了口氣,走進了天佑的病房。
“天佑的氣色好多了,”我溫和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天佑,對小念笑道:“看樣子,天佑醒過來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是呀,我也好著急的。”小念眨眨眼睛,看了看跟在我身後沉默的李飛馳,好奇道:“李飛馳,你有侄孫了,李家有後,你不高興麼?”
“高興什麼?”李飛馳麵無表情的回到,“侄孫……隻怕是一個用來攬錢的工具而已。”
病房內寂靜無聲……李飛馳意識到自己的話來帶的沉默,連忙笑了笑,“其實,侄孫什麼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李越選擇了什麼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看得出,他實在強顏歡笑。
否則,也不會在與動手上了李越之後,在這一天去看李越的孩子。
畢竟,血濃於水,親情還是高於一切的。
可這次,他是真的失望了吧……
“對了桃花,明天晚上已經和鄧總預約好了,還是223包廂,老時間。”李飛馳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李飛馳對我們點點頭,又看向床上的天佑,對小念道:“辛苦了,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謝謝。”
晚上的時候,我和小念從病房中出來,坐上商務車,一號看著我問:“夫人,咱們是回家還是去小念小姐的家裏?”
“今天……還是去小念家裏吧。”我沉吟一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