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唄。”他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怎麼傷的啊?”我的眉毛都擰了起來,“傷口怎麼這麼深?”
他的小臂關節至手腕處,是又深又長的好大一條傷口,那傷口上麵敷了些藥,卻還是不時的冒出血珠來,如一條渾身浴血猙獰又蜿蜒的長蟲。
“小傷而已,”他滿不在乎的說到,“反正也沒人在乎我。”
“你這傻子!”我氣氣的罵道。
我將他拽到臥房裏招來藥箱,暫時的將傷口包好,“我給夏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給你縫合傷口。”
“不用,”他淡淡搖了搖頭,“用不著。”
我瞧著他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知道他這會兒正在與我賭氣了。
“處理不得當會破傷風的!”我皺眉說道,“這麼大的傷口,必須縫合!”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他一臉古怪的倔強,沉聲道。
“你!”我氣結,看著他瞪眼睛。
他默了一會兒,半晌磚頭看著我,聲音沙啞的道:“你是在關心我?是不是不舍得我死?”
“顧睿淵!”我有些難過,眼神複雜的垂下頭,“你瞎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你舍不得我死,就舍得我心痛,舍得我難過嗎?”
我望著他的雙眼,險些陷入那股清泉似的淨亮。
那雙眼清燦如寒性寶珠,可偏偏深不見底,一眼望過去,我知曉哪裏正經曆著驚濤拍岸,潮水連綿……
“桃花,我們好好說話不好麼?為什麼非要冷戰,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你明明是關心我的,為什麼叫我難過?”
“我哪有……”我下意識的道:“還不是你幹涉我的交友,這不許,那不許……”
“桃花,鄧林和你的工作室的協議,是鄧林單方麵決定撤回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在你的手機接到了allen的電話才知道的。”他望著我,輕輕說道。
“什麼……”我吃了一驚,“是鄧林決定的?”
“是,”他點了點頭,“除了昨天晚上那一麵,我私下還沒有與鄧林有過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接觸,不過剛剛,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他了。”
“桃花,如果你不高興這件事,我可以給他些好果子吃。”
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我出氣麼?
“不用……”我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自己處理這件事吧。”
“我現在打電話給夏醫生,讓他過來。”我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通訊錄的時候果然見到了allen在早上的時候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我打完電話走進臥房的時候,看到顧睿淵正安靜的坐在臥房裏,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桃花,我不否認我對於李飛馳的厭惡,無論這種感覺是不是偏見,可我希望你知道,我對於你交友的一切幹涉,都是希望你是安全的,沒有危險的。”
“李飛馳到現在的確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對你不利的事情,可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而是很準確的。他是一個潛在的危險,我不喜歡他。”顧睿淵坦誠的對我說道。
“如果你以後堅持要與李飛馳共事,我答應你,隻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就不動他,怎麼樣?”
這算是他的一個讓步吧。
我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否認,也沒有答應。
半晌,我歎了口氣,還是於心不忍的坐在他的身邊,輕聲問:“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一點小傷,不礙事。"他含笑看著我,“隻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我。”
“你這個傻子,是不是不顧危險的去查劉彙輝的事情?”我皺眉瞪他。
“你居然猜到了,”顧睿淵挑了挑眉,“沒錯,那個劉彙輝的身份我的確親自再查,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是什麼人與我們作對……”他的聲音中多了一抹沉痛,“我要親自抓住那個始作俑者,祭奠我們的孩子!”
“睿淵,你別太心急了,”我連忙勸說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一切,還是要有分寸的……”
“我當然知道,放心吧。”他拍拍我的手,“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我來做就好。”
“你說,劉彙輝與李越背後的那個人,會是一個人嗎?”
聽了我的問題,顧睿淵沉吟了一會兒,眼神慢慢的沉下來,“還不清楚,但我想,在這a城敢下手傷害你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幾個。”
“不會是那三家吧。”我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許,蕭,周,這三家隻敢做些小動作罷了,那天明目張膽刺傷我的事情,應該是沒膽量去做的。可是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