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都是顧睿淵找來的員工,此刻我說這句話,在這說之下,臉上也從一種紛紛南屏逐漸轉為平緩的神色,大家心情安靜下來,也都全身心的投入了新一輪的緊張之中。
其中一名員工舉手,怯怯的說道:“boss,我們並沒有其他的作品了,難道又拿出那件決賽的作品嗎?”
我沉吟了一下,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allen大聲的吼叫打斷了。
allen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激動的站起來,憤怒的吼道,“我不同意!進決賽作品是我們嘔心瀝血之作出來的,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初賽作品裏就用掉了呢,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allen!”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厲聲吼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就是利用了這種心理,發生這種事,如果我們隻是急切的追查事情的原因,隻顧尋找想陷害我們的人,卻忘了我們的初衷,就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陷害我們的人一定就在名人秀的賽場裏,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死對頭,這人一定會找出來的,allen,我向你保證,但是現在我們必須成功的晉級決賽,才能理想陷害我們,能更進一步,你懂嗎?”
allen臉上的怒色難平,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他動作是極大的甩開了椅子,鐵青著臉色大步走出去,我示意了一下,有一位員工追了出去,生怕他出什麼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在座的員工道:“會議繼續。”
員工們相繼提出了幾點方案,有的說臨時去別的工作室花錢再買一件參賽作品。有的說現在趕緊找來設計圖紙重新設計一件也是可以的,還有的說將之前我們給客戶設計過的訂單中的圖紙拿出來,以最快速度的做一件。
我搖頭一一否定了。參賽作品,要求所屬一定是完全的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並且是首發,這些完全不符合。
其中一名員工愁眉不展的問:“那還有什麼方法,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初賽的作品呢?”另一個又說:“boss,之前李總說過,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話,可以找他不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聯係一下李總,跟他商量一下?”
我定定地看著提出這個意見的員工,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這明明是顧睿淵挑選來的員工……怎麼說這個話,卻像從李飛馳那裏派來的臥底呢。
我瞄了他幾眼,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李總的確是自己有一家公司,或許可以給我們提供幫助,給予一些便利。但這個時候,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更不是隻為了成功就可以不擇手段。”
李飛馳的公司是從他父親那裏傳過來的。和李越有些關係,李越昔日的部下,會幫我們?
更何況,剛才顧睿淵分明囑咐我回去想辦法,倘若最後想出的辦法和李飛馳有什麼關係的話,恐怕對顧睿淵也不好交代。
那麼員工訕訕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在座的人商量了約莫有40多分鍾之後,allen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走出去之前,氣勢洶洶的臉孔已經歸於平靜,但還是有些明顯的憤怒布滿他的臉孔。
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回來了?”
allen緊了緊牙關,看我一眼,之後說:”我同意將決賽作品搬到初賽作品重新報名。”
我眉頭一挑,很是意外
我平靜的看著他,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了主意的?”
allen湧著怒氣的眼睛慢慢閉上,深吸一口氣說:“我想了想你剛才說的話沒錯,倘若我們這是注重查找是誰在我們的背後捅刀子,卻忘了我們來名人秀報名的真誠初衷,恐怕就找了他們的道,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對了,”他轉過來看著我說:“桃花,剛剛我的語氣重了一點,你不要見怪,抱歉,我……”
我安撫的扶著他的肩膀說:“你我之間談什麼道歉不道歉的?別說這話了,我們馬上開始計劃,現在開始擬定第二件作品放到台麵上的事。”
allen卻扶著我的肩膀,在我準備回到會議辦公桌前麵坐下的時候,拉住了我。
“其實我剛剛在外麵,想起了一個人。”他沉聲說。
“什麼?”我不解他看著他的眼睛在裏麵找到了一絲異色。
一絲凝重與沉著在allen臉上浮現著,他聲音發冷的對我說的,“因為在此之前我曾經想過我們的設計圖稿在做出樣品之前曾經能給李飛馳的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