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坐著的這個親密的男人有即將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一切事情的結果都這樣的顯而易見,我還是孤單的,我一個被所有人所有事都拋棄了我。
車開到一半,顧睿淵接了個電話,從電話那邊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而他掛掉電話,摘下耳機之後麵色陰沉的望著我,臉色鐵青對我沉聲說,”allen那個家夥是不是欺負你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哪來的膽子幹脆你那樣說話?他真是好樣的,隻是忘了是誰給他從那種地方救出來,讓他一步一步當上設計師的了,是不是。”
我無心計較那些前塵往事,淡淡搖頭說:”計較以前那些事,一看就知道是沒用的,現在他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其實他欠你的早已經在我的身上還清了。他叫我一步步教成一個新銳設計師,花費的精力與心血數不勝數,現在倒也的確是我做的不夠仁義,他既然願意走就讓他走吧。”
顧睿淵淡淡蹙著眉頭不肯說話,也不肯答應我車開了一會兒,他驀地在等車的功夫,狠狠的一拳砸向了他的方向盤,嘴裏還是忍不住罵出了聲,”這個混蛋狼心狗肺!”
其實關於allen的那些往事我是知道的。
allen從前曾在那種性質的酒吧中打工,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圖謀不軌的大塊頭的欺負卻不敢出聲。
而發覺了他藝術天賦,又將他救出於水深火熱中的人正是老爺子。
老爺子將allen從那救出來,又出資給他攻讀設計學校,取得了高等學位證明,他的身份煥然一新。
用俗話毫不誇張的來說,他就是從一隻鵪鶉飛上了枝頭,成為的金光閃閃的鳳凰,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正是因為此,他在弄一個顧家有這樣緊密的交聯,才能不厭其煩地將我帶上設計的行業。
在來到一種事前安穩,不僅是我在工作上的引領者,更是我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對allen的喜愛並不少於我對小念的喜愛,可是到了a城之後,他就在一點一滴中慢慢變了。
看來,在認識初始便是與利益有關的情分之前,注定這份情不能長久。
我不由得悲哀的想到了坐在我身旁的顧睿淵。我們認識出事也是因為與利益有關啊,不知道我們的情誼能夠進行到什麼時候呢?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化為烏有了。
可是此時坐在我身旁的顧睿淵絲毫沒有察覺我對他想象的這些事,他還是以為我不好的心情是因為allen而起的。
他麵目不善,雙手狠狠的用勁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後對電話那邊的人說,”allen的那個男朋友呢,把他給我找出來。”
我已經下意識的便想到接下去顧睿淵要做些什麼了,他想要用allen的男朋友威脅allen嗎?
這太不地道了吧?
我連忙攔住顧睿淵說:”你要做什麼,allen要走就走,難道我的工作室還招不來一個像模像樣的設計師嗎?”
誰知顧睿淵了哼一聲,並不吃我這套。
他冷冷的開口說:“那家夥主動請辭,還甩臉子給你,看他當我是什麼,他當我顧睿淵是不存在的嗎?真是忘了當初誰施舍給他一口粥涼食,現在這麼快忘了吧。我竟然會讓他後悔,讓他乖乖的聽從你的命令,桃花沒人能欺負你,隻要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麵無表情的傳過去,並沒有什麼喜悲。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可每一次迎來的隻有背叛而已。
其實,目前顧睿淵所做的還沒有真正的背叛過我,至少在我認知的情況下,他是很安分守己的,所以站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心中悲哀的苦笑了一下,我這麼想是不是在為他今後可能會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尋找辯解的理由呢?
顧睿淵自然沒看出我心中的疑慮與擔憂,自顧自的說:”別想這件事了,安我會好好幫你教訓,下次見麵的時候他保證對你乖乖的,不敢造次。”
我忽然問:”對了,李飛馳怎麼樣了?”
顧睿淵在車上打了個哈欠,跟我說:”他能怎樣?就那樣唄,在公司裏安全的很。沒人管他,他也管不了別人。”
我忽然說:“”對了,其實我聽allen說,他覺得李飛馳是凶手,是始作俑者,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顧睿淵聽了我的話,明顯一愣,”allen這樣說?我沒想到。”
他隨即頓頓說:”我的確將事情往這方麵調查,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那你別急,這些人的尾巴藏得越深,到時候領出來的時候正確率越大,又是這樣的人,我就是期待和他們玩捉迷藏結束的那一天放心吧,該給你倆交待一個都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