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和顧睿淵還在a城的時候,幾乎走在哪裏,我都被人恭謹以待,什麼人都放在眼裏,我細細的觀察著身邊的每一件事物,要細心的觀察著每一個人,對我們的曲意奉迎,我細心觀察,看著哪些人到底是對我們真心以待,哪些人對我們又是曲意逢迎。
可是如今我還不知道顧家出了什麼事情,就已經受到了這種冷落的對待,不僅是冷漠,恐怕那些曾經對我們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人們現在見了我這落魄的模樣,都要恨恨的,咬著牙罵上一句該了吧。
我有些無奈,可同時又非常了解人性的這種差異,他們在我們飛黃騰達的時候恨不得生出十隻手來巴結我們,可要在我們落魄的時候恨不得離我們遠遠的,狠狠的汙蔑,我們死了才好。
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a城有太多我想留下去的原因,這裏不僅有著我和顧睿淵初次相識的回憶,更有著我們在這裏生活過一陣子的生活記憶。
說到底就是小王告訴我老板在接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之後離開了,消失了,我也還是惦記著顧睿淵,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他的消失竟然與那個女人有關,那麼那個女人就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心思來找她,說不定早就已經設計好一個陷阱一個局等著他往裏麵跳呢。男人在麵對漂亮女人的時候通常是沒有防備心的,他們在商場上那種冷靜睿智的頭腦都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不由得開始擔心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要顧睿淵成為他的傀儡,做些什麼,顧睿淵到底有多少能力分辨那個女人的真善呢?
所以再見到蕭塵的一麵,我還是希望從他的嘴裏知道顧睿淵的下落,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告訴顧睿淵沒事兒,腦袋雖然和那個女人走了,但是他很安全,我隻要她安全,我不要什麼十足的資金與財力,那些我統統不要,我想要的隻有一個安穩而幸福的家,可現在看來,這實在是一個奢望。
我這邊問下去了蕭塵的眼眉,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我會這麼開門見山的問他顧睿淵的下落,恐怕在他的眼裏我還會跟他寒暄一番,至少會說他幾句好話吧。
他微微一笑說你憑什麼肯定我知道顧睿淵的下落,我和他是世代仇敵,你認為你不付出些什麼代價,我憑什麼告訴你顧睿淵的下落?
我輕輕的望了他一眼,低聲說:直覺。
女人的直覺通常是最準確的。
我說,你不僅知道顧睿淵的下落,更知道老爺子的下落。
在老爺子和我上一次通信到現在中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而我來到a城之後也並沒有見到老爺子的身影,恐怕他和顧睿淵一樣都在忙著某些事情而不能分身出來見我們。而更壞的一種打算,就是老爺子被什麼人監禁起來,不能隨意出入,這是最壞的預料。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除了將老爺子和顧睿淵救出來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短短的半個月,在老爺子和我沒有交流與溝通的這半個月,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或許在老爺子告訴我顧睿淵消息的時候,顧睿淵的確很安全,甚至是十分的自主,但這並不代表這中間半個月中不會發生些什麼,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
蕭塵不屑的笑了一聲,說直覺?你就這麼相信你的直覺,你的直覺是我將他們兩個關起來了,這對祖孫在我的手下受盡折磨,飽受淩辱對不對?
我淡淡說你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你將他們關起來,也隻會以禮相待,不會像那些市儈混混小人一樣做出那種行為的。
蕭塵輕聲笑了一下說你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我倒是有些承受不起了,你把我捧的這麼高,不過是想要知道顧睿淵和老頭的下落,我不妨告訴你,我的確將他們關起來了,想見他可以,但是要付出條件,你懂嗎?
我心裏一沉,沒想到正如我所料的那樣,顧睿淵竟然和老爺子都遭受了這個蕭塵的伏擊,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將老爺子和顧睿淵通通抓起來呢?在諾大的a城,顧家,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雖說這次磨難是被數個家族聯手圍攻,但怎麼也不至於這些人能撼動我們的根基,竟然能將顧睿淵和老爺子這兩個顧家掌門人給抓起來,那顧家還談什麼名門望族?
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更不是去了解他們的責備。
蕭塵說這話的時候,我望著他那雙清淡的眼眸,低聲問你想要什麼,你說吧,隻要是我付得起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