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原本是打算追出來與葉虔說點事的,可沒料到竟會遇上這一幕。之前見到葉虔去逗那唐佩莞的時候他就收起了出來的心思,躲在那後麵。
葉虔這小霸王的性子,他不是沒有見識過的,但凡是有點不順他心的事,不管你是誰,都能當場給對方下不了台來。齊銘並非不記得之前在尚書府也撞見過一次,當時唐佩莞裝成了一個小丫鬟樣,跟葉虔對上的時候就頂的葉虔直翻白眼,要不是那時唐佩莞跑的快,葉虔想必也是會爆發的。
可這次再見,還是在宮裏,雖看這兩人的樣子私下應該是有過接觸的,也不像之前那次那麼陌生,可唐佩莞的態度依舊不改,最後竟還故意將堂堂北烏的鎮南王世子給推下了水。
葉虔從那橋下上了岸,一身的衣服已然是濕透了,他原本還打算去見見皇後,可現在這樣也是去不成的了。
齊銘似是無意道:“不過剛剛看唐姑娘的樣子,麵色倒是蒼白的厲害,身體似乎不是很好啊。”
葉虔微微蹙眉,他並非沒有注意,反而還發現她走路時膝蓋隱隱打顫,即使是單單站在那裏,都是一副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隻無奈唐佩莞的堤防心一直很重,自己稍微靠近一些就能讓她心生戒備。唯一那次中元節的晚上,看著好像是對自己放鬆了些,可卻是因為想借著自己去找那李贄。
齊銘注意到葉虔臉色有些不好,心下暗自冷笑。他對於這個所謂的鎮南王世子並沒有表麵上的這般信任,葉虔來自北烏,雖說是母親那一族的親戚,在北烏也是有權有勢。初時母親介紹葉虔時隻說是北烏當今皇帝派遣過來出使大齊的,可這一出使就幾乎像是在大齊紮根下了一樣。
母親是信他的,總以為自己娘家人來這無非就是為了扶著他們母子兩個登上那大寶之位。齊銘卻總覺得葉虔的目的沒有表麵上那麼單純,雖說自己登上皇位對北烏也有好處,可葉虔與北烏那位皇帝卻不像是單單隻滿足於此的樣子。
如今見到這位世子難得的對某個人上了心,似乎還不簡單的樣子,齊銘頓時也有了些好奇。唐佩莞本人他是見過的,在唐府立那沈芝為正室的時候似乎她還大鬧了一場。齊銘對她有些印象,但不深刻。
齊銘看了看渾身濕淋淋的葉虔,故意道:“這姑娘與太子府也有幾分淵源,她弟弟唐佩照本是我的陪讀,前些日子因病去了,我看她如今這樣怕是也受了影響,想來我也應該去安撫下的。”
葉虔冷哼一聲,卻沒理他。唐佩照是怎麼死的他再清楚不過了,要說是因為這個緣故葉虔是怎麼也不會信的。如今齊銘提起這個具體是什麼意思葉虔再清楚不過,隻是齊銘這個人向來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唐佩莞隻是個小小少詹事的女兒,想來他也不會浪費這功夫。
葉虔甩了甩濕淋淋的衣袖,轉向齊銘道:“我這樣子怕也是沒法說事了,先去換身衣服,之後有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