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試試！”塗夫人似乎沒注意沐行歌還沒照，笑嗬嗬地道：“娘是兔子，你估計也是小兔子吧！”
凃鈺拿了毛皮上前擦拭，退後一步站好，眼巴巴地看著寶鏡，一會，寶鏡上浮現出一隻蝴蝶，沐行歌一見暗暗笑了，這凃鈺還算聰明，要是弄出一隻鳳凰，那野心就太赤果果了！
“我是蝴蝶啊，也不錯，很漂亮是吧！”凃鈺歡喜地叫起來。
沐行歌暗暗撇撇嘴，是蝴蝶了不起啊，不知道很短命嗎？想到自己讓明玉做的手腳，她冷冷一笑，就先讓她得意一下吧！
“娘娘，好像隻有你沒試了，你不想看看你前世是什麼嗎？”凃鈺似乎想起了沐行歌，叫道。
其他人也看向沐行歌，戰天鉞突然預感到了什麼，本能地握住了沐行歌的手，沐行歌用力回握了一下，似讓戰天鉞放心。
她對眾人一笑道：“大家都想看我前世是什麼，那我就來試試吧！哎，這段時間帝都都傳言我懷了妖孽，這寶鏡可別跟著那些居心或側的人也讓我下不了台啊！”
她走到寶鏡前，接過了康裕遞給自己的毛皮，眼一掃，發現和剛才眾人似的不太一致，她也不點破，拿了毛皮上前擦拭，像眾人一樣退後一步等著。
一會，鏡麵慢慢浮現出一隻猙獰的四不像，有獅子的頭，蛇的尾巴，鹿的角，身上長了刺蝟的刺！
“啊，妖孽……”凃鈺尖叫了一聲就縮到了塗夫人身後。
沐行歌一見卻哈哈笑起來，叫道：“天鉞，你快來看看，原來我前世是這樣啊！”
戰天鉞看到那四不像，臉色就沉了下去，他不是笨蛋，聯想到最近那些流言，聽到凃鈺的叫聲就明白過來，本來還擔心這些夫人借機為難沐行歌，聽到沐行歌的笑聲心就放回原處，湊上來邊看邊問道：“這是什麼？”
“妖孽啊？你沒聽塗小姐說這東西叫妖孽！我今天可長見識了，原來民間傳言的妖孽長這樣啊！快畫下來，讓沒見過的也見識見識！”沐行歌促狹地道。
那些夫人都傻眼了，看著沐行歌說不出話，這……這是承認自己是妖孽了？
“天鉞，你怕不怕啊，原來我前世是妖孽呢！”沐行歌仰臉對戰天鉞笑。
戰天鉞有些無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那是你前世，就算你前世是妖孽，可這一世你是人，有血有肉，會生病會死！”
這話雖然是對沐行歌說的，可是有人還是聽出了戰天鉞的言外之意，本來有些畏懼的人頓時就醒悟過來，皇上說的對，此時在他們眼前的沐行歌可是人，會生病會死……
“皇上，不能這樣說啊，如果娘娘是妖孽轉世，那她懷的也是妖孽……生出來會吃人啊……”
凃鈺見都到了這時候，戰天鉞還護著沐行歌，再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戰天鉞充滿戾氣的眼神就橫了過去，敢說自己的孩子是妖孽，這女人不想活了？
“塗小姐，你怎麼知道剛才那東西叫妖孽呢？你見過妖孽吃人嗎？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是妖孽轉世，我懷的孩子一定是妖孽呢？你不小了，可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沐行歌好心地勸道。
“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有事實為證……你……你還抓了那麼多人，外麵都傳言，你抓人就是為了吸食他們的精血飼養你肚子裏的妖孽，否則，你那肚子怎麼可能那麼大！”凃鈺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扳倒沐行歌。
“我肚子大那是我懷了兩個孩子，凃鈺，無知不是單純，太急功近利死的會很快的！”沐行歌意味深長地提點道。
偏偏凃鈺走火入魔了，一心就鑽在想表現的圈子裏，不能體會沐行歌的警告，還叫道：“你別狡辯了，那寶鏡已經揭露了你的真麵目，大家都看到了！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你就是妖孽！”
“那就算我是妖孽，你要怎麼辦呢？”沐行歌見她咄咄逼人，也不想給她機會了，冷笑道。
凃鈺理直氣壯地道：“你是妖孽，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按理該被燒死！”
“哈哈哈……”沐行歌大笑起來，那些夫人雖然覺得凃鈺太莽撞了，可是都明智地不表態，有些畏懼地看著沐行歌。
她們比凃鈺清醒，沐行歌就算是妖孽，那也是皇後，皇上還站在一邊沒說話呢，凃鈺當麵說要燒死沐行歌，這不是挑戰皇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