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白子騫隨口道。
一個侍衛牽了一條狗過來,白子騫把寶鏡抱起來,對著狗照了一會,又讓侍衛換了一隻貓來,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白子騫又帶著眾人回到大廳裏,讓戰婧菱去擦拭鏡麵,一會,裏麵顯示出了一條狗,眾人眼睛都睜大了,鏡子裏的狗和剛才外麵看的那隻狗一模一樣,那狗身上有塊白斑,鏡子裏的狗也在相同的部位有塊白斑。
康裕看到這裏,臉都白了,沐行歌的確知道了這寶鏡的奧秘。
“這是什麼原因啊?怎麼會這樣?”戰婧菱疑惑地問道。
“娘娘說這寶鏡可能有點像太陽能板,能記憶照到的影像,她隻是讓我試一試,果然娘娘說對了!”
白子騫冷冷地看向康裕,嘲諷道:“康裕,塗剛,這寶鏡怎麼不生氣了?你們剛才不是說它有靈性嗎?”
塗剛眼睛一轉,馬上撇清自己:“這是康裕弄來的,我也隻是猜測,沒想到會是這樣!康裕,你弄麵鏡子來就想誣陷娘娘,你是吃了豹子膽啊!”
康裕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爭氣的東西,事情還沒敗露就想窩裏反啊!
“塗剛,你交的什麼損友啊,還不攆出去……難道真要讓他把娘的壽宴攪了嗎?”塗夫人靈機一動,喝道。
塗剛也反應過來,趕緊叫人:“來人,把康裕攆出去,以後我們塗家的大門都不許他進來!”
戰婧菱等人看到這場麵都很無語,現在才想撇清關係,剛才做什麼去了?
“不用攆,我自己走,你們這樣的朋友我還不愛交呢!”康裕雖然生塗剛的氣,可是也覺得自己此時走為上策,隻要能離開帝都,還有機會卷土重來呢!
他罵罵咧咧著往外走,白子騫堵在了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康校尉,誰說你可以走的?誣陷了娘娘,你覺得是不是就像罵了一個下人,皮毛不傷就想走了?”
康裕能伸能屈,立刻跪了下去,給了自己幾巴掌,叫道:“白將軍,我也是被人蒙騙,是那西域商人說這是寶鏡的,我根本不知道全是假的,誤會了娘娘,我該打。白將軍,我去把那西域商人找來,給娘娘賠罪!白將軍,你不放心就派人跟著我,我們趕緊去,否則就被他跑了!”
白子騫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表態。
塗剛見戰天鉞和沐行歌都不在,湊上前道:“白將軍,他也是被人蒙騙,你就讓他去把西域商人找來吧,問個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也好還娘娘一個清白!”
他話音才落,戰天鉞身邊的一個侍衛就走了進來,道:“皇上有旨,所有人前往軍營,娘娘要公開審理案子!誰要不去,罪同謀逆!”
這話一出,那些剛才支持燒死沐行歌的官員都愣住了,塗夫人心也涼到了腳底,還存了一絲僥幸地問道:“軍營是重地,我們女人就不用去了吧!”
那侍衛麵部表情地道:“所有人,隻要是在塗家的,不分男女老少,全要去,趕緊走,別磨蹭了,要是不去的,後果自己負責!”
說完侍衛就先走了,白子騫抱了寶鏡,催著大家前往軍營。
塗夫人和塗剛無奈,隻好跟著走了出去,出來看到下人也被押著前往軍營,塗夫人臉色頓時就白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怎麼上了馬車,心裏隻有一個意識,完了……
到了軍營,眾人才看到沐行歌和戰天鉞早已經到了,那些被抓來的傳播謠言的百姓也被趕到了校場,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沐行歌坐在一旁,看人到齊了,戰天鉞才起身,他換了龍袍,個子又高,站在上方氣勢強大,還沒開口,全場就本能地安靜下來。
“今日在軍營審理案子,是開天辟地第一次,朕這麼做,都是因為朕的皇後,近日有很多關於她的流言,今日審理這案子,就是要弄清楚事實真相!下麵就由汪大人開審……”
戰天鉞退到沐行歌身邊坐下,汪大人坐到了主位上,驚堂木一拍,就讓人把兩人押了上去,康裕一見,腳都軟了,這兩人正是他找來傳遍流言的帶頭人,沐行歌手腳怎麼那麼快,這才一個時辰就把人找到了!
“說,是誰雇你們傳播流言的?”汪大人怒喝一聲,聲音似雷霆,讓整個校場的人都聽到了。
兩人抖抖索索,一人一句,把康裕雇自己到人多的地方汙蔑沐行歌是妖孽的事全抖了出來,還把沒用完的銀子都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