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韻聽的懵懵懂懂,忍不住道:“我沒想改變他啊,我就是想要他上進點!他那麼聰明,想考功名一定能考中的!”
“考中了又如何,他的性格適合做官嗎?就算適合,你有沒有考慮過他會變成什麼人呢?彭韻,你嘴上說不想改變他,實際上你還是想改變他,把他變成你表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麼費事,直接嫁給你表哥就行了!”
沐行歌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看在洛無遠和康兒的份上,她真的不想勸彭韻了。這女人和那些老舊的女人一樣,觀念陳腐,說了這麼多還頑固不化,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呢!
“彭韻,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人和人不同,魚和熊掌也不能兼得,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選一個去珍惜吧!”
沐行歌算是把自己該勸的都勸了,兩人能不能再做夫妻就看彭韻的選擇了。
隻是沐行歌沒想到,自己這一番話最終白說了,彭韻回去後還是固執己見,非要洛無遠低頭保證去考功名才肯回家,洛無遠哪是容易被人擺布的人,送了一筆銀子到彭家,寫了一張和離書,說彭韻的孩子願意留下,生下來就送到洛家,不願意滑了算了。
之後洛無遠也沒和戰天鉞告辭,就一人帶了洛康去了西域。
彭韻也不知道是被刺激了,還是不小心,洛無遠才走,就摔了一跤,孩子掉了。
在家養身子的時候,被彭夫人罵了一頓,小月子還沒坐完,就自己一人悄悄走了。
“可能是去找洛無遠吧!”彭夫人來看沐行歌時歎道:“人在不珍惜,人走了才想著人家的好,這女兒就是被我寵壞了!這樣也好,讓她吃點苦頭,以後就會珍惜了!”
沐行歌看著彭夫人說不出話,一直隻覺得彭夫人大大咧咧的,對人又熱心,可是此時她卻覺得,彭夫人沒那麼簡單,隻怕私下裏也和彭韻一樣嫌棄洛無遠家的商人身份吧!
再細細一想,彭家的幾個兒子都因為自己和彭夫人親近,得到了戰天鉞的重用,彭家現在已經算朝中第一大家了,得隴望蜀,誰能抗拒權利的誘惑呢!
隻怕彭夫人也是看中了自家侄子的地位,經常在彭韻麵前念,才念的彭韻心動吧!
沐行歌越想越覺得彭夫人可怕,她也不說破,感歎了幾句就若無其事地提道:“齊主薄年紀也不小了,夫人是他的長輩,也該張羅著給他說門親事,要是他不嫌棄彭韻,把彭韻找回來嫁給他吧!”
“娘娘,你當我不想給他說親事啊,說來也是造孽,這孩子就一條心,也不知道看上彭韻什麼,給他說親事,他就說隻想娶彭韻,哎,你說這叫什麼事啊!”彭夫人苦笑道。
沐行歌淡淡地道:“洛無遠和彭韻都和離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彭韻要願意,那就讓她嫁吧!我們做父母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其他的就看淡點吧!”
“娘娘這麼說,那我也不好攔著了,回頭讓人去找找,她要願意,還請娘娘給他們賜婚,也算成全他們吧!”彭夫人率直地道。
沐行歌微微頜首,心裏卻冷笑不已,果然一試就露出了原形,行,那就成全他們吧!看彭韻和齊主薄在一起,會不會幸福。
一個月後,彭夫人真把彭韻找回來了,沐行歌也給兩人賜了婚,隻是兩人婚禮時,沐行歌和戰天鉞都沒參加。
戰天鉞是討厭彭韻,他還是大男人主義,覺得一女二嫁丟人,更何況,彭韻還是自己兄弟的女人,讓他參加婚禮,那不是背叛洛無遠嗎?
沐行歌則是不喜歡被人利用,彭夫人讓自己賜婚,那是高抬了彭韻,她以為自己還那麼傻,會再像以前一樣被她利用嗎?
對齊主薄,沐行歌和戰天鉞對他的好印象也一落千丈,這樣一個為靠牢彭家連自己骨氣都失去的男人,就算有才華,也不堪重用,怎麼能指望他獨當一麵呢!
戰天鉞對他的培養就暫停了,每天就是讓他抄抄文案,看著是在禦書房走動的紅人,可實際連建興都不如。
彭夫人試探了沐行歌幾次,沐行歌都以自己不管朝政推脫了,彭夫人也不敢去問戰天鉞,隻是帶著彭韻到宮中走動的更勤。
沐行歌很煩,她是真心不待見彭韻,看天氣冷了,索性讓戰天鉞搬到熱河那邊過冬,把筠筠菡菡都帶上,一家人就前往熱河。
戰天鉞臨走前以自己身邊不需要那麼多人,把齊主薄打發到南充州下的一個縣做了縣令,京城的治安就交給了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