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從下車就這樣一直保持拎著我的姿勢,大哥你就不累嗎?而且我是個女的誒,你就這樣子,我大小姐在別人麵前維持的好形象都沒了!快,把我下來!”
真是無語,說是拉著他來找喬喬,結果卻是把她像隨便扔東西一樣給她丟在大鐵門外,還讓他的保鏢像提東西一樣毫無憐香惜玉的拎著她回來找喬喬……
真是夠了!
“喬姑娘,你在嗎?”
當上官珩下車以後把蕭瑤像拎東西一樣毫無憐香惜玉的進大鐵門後站在緊閉的大廳門外,喬薇薇正在大廳拿著吹風機,補救她剩下幾張還能救的畫稿。
當對外頭上官珩的叫門聲終於是忍無可忍的時候,她終於是肯起身,帶著對他未消散的怒氣,給上官珩開門。
映入眼簾的便是上官珩,和被像貨物一樣推給她,對她笑的一臉悻悻的蕭瑤。
“嘿,喬喬,我……回來了。”
“喬姑娘。”上官珩悻悻笑道。
“怎麼是你?他怎麼不自己來?”喬薇薇麵無表情的看了上官珩一眼,雙手抱臂,話裏聽不出任何溫度。
看起來她十分不歡迎上官珩。
“這……”他似乎一臉為難的模樣,看了看蕭瑤,又看了看喬薇薇:“是王爺他說,他讓我來歸還喬小姐您的東西。”
喬薇薇一頭霧水。
“就是她。”上官珩指了指蕭瑤,複又看著她,笑的一臉恭敬道:“王爺讓我告訴喬姑娘,說——如果沒事這麼無聊的話,不要什麼人都往他這邊塞。還有——他說他是絕對不會向你道歉的!”
“什麼!”蕭瑤當即炸毛。
敢說她不是人!
“什麼?!”原本就因為“畫稿”事件心情陰鬱至極的喬薇薇,這會兒聽到上官珩的話,立馬殺氣十足的狠狠瞪著他,質問道:“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他是這麼說的沒錯!”但又怕喬薇薇誤會,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敢保證,其實王爺心裏並不是這麼想的。”
“你不要幫他洗白了,他想讓你轉告我的話,我一句都沒興趣,也沒時間聽。”本來極度壓抑怒火即將釋放的她卻突然靜了下來,思來想去這整件事根本就和上官珩無關,沒必要將自己對周瑾雲的情緒遷怒到上官珩身上。
遂,這會兒她臉上的表情突然緩和了很多。
但在上官珩看來,這個笑容簡直是讓他毛骨悚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真的要為王爺說一句。”
上官珩頓了頓,又繼續道:“自從方才王爺和姑娘你鬧情緒回周家後,雖然憤怒的餘氣還是在的,可以看得出來王爺也是很對他無心做出來的事感到非常歉疚的,還讓我準備了紙筆,一直在努力的按照他所看到的,努力回憶,去幫喬姑娘你恢複那些被毀的畫。但他貌似不是很滿意,一直不斷畫了又毀毀了又畫的。廢掉的紙差不多有小山堆那麼高了……”
但說完以後,他立馬就後悔了,像是已經腦補回去以後會被王爺風暴式訓一頓的他立馬就一臉慌張的捂住自己的嘴,用自己才聽的聲音叫了句:“糟糕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但願她們沒聽到才好,否則回去後我就死定了!”
“恩?你說什麼死定了?”喬薇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挑挑眉問他。
“沒什麼!”
他麵上劃過一絲心虛,笑道:“我隻是想告訴姑娘說,我自幼跟隨王爺,王爺的脾氣秉性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遇事向來從容淡定,處事不驚。雖然偶爾下人做錯事,或者遇到不順心的事會發脾氣……可除了已故的王妃和喬姑娘你,從沒有誰的事能讓王爺如此緊張過,說句難聽的,王爺對他從不會把別人的事掛在心上,更別說錯事了。”
一說起這些,他啞然失笑:”向來隻有我們向王爺道歉的份兒,除了我們王妃,怕是任何一個人也不敢期盼王爺明明做錯事,還會道歉。普天之下,在大洵能夠降服王爺的,也隻有我們王妃了。但隨著王妃去世,這個也就成了我們決定口不準提起的一個禁忌,隻要誰敢在王爺麵前提起……就會死的很慘的!”
喬薇薇聽罷心下一驚,蕭瑤更是因此愣住了。
特別是喬薇薇,現在都可以用呆若木雞這四個字來形容她。
沒想到周瑾雲這貨還是個死傲嬌,不過令她感到好奇的還是上官珩他嘴裏一直提到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