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喬薇薇露出這表情且終於答應,周雲弦又勾了勾唇笑道,“那,諸位就靜坐觀看罷。”
而於此同時,台上原本悠揚絲竹之聲早已經因為兩人的劍舞切磋,轉換成了高揚而又激昂的曲調。
首調初起,兩人拿起小太監遞上來的兩把劍,兩人在今晚各穿著有著自己國家特色的衣裙,袖口領口袖的金子線,通過微弱月光折射,顯出若隱若現的金光。大紅色的衣裙顯得十分熱情而不妖豔。
一時之間,伴舞的那幾個舞姬立馬就淪為了她們的陪襯。
就好似襯托那嬌媚的紅花一般。
在她們麵前,那些舞姬僅僅隻是個襯托的“綠葉”。
兩人配合著音調,舞的那叫一個形態各異,卻又惟妙惟肖。
曼妙的舞姿不免讓眾人陶醉其中。
隻不過不知是蠻寧兒有意和她作對還是早對她不懷好意——好好的一段劍舞,越到了後頭,越發的往“動真格”的對峙模式,不免教喬薇薇來的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她隻是賣了他周雲弦一個麵子,硬是被這蠻寧兒拉上來進行所謂的比賽的。
她才無心和她真的“切磋”。
故,她眼珠一轉,便心生一計。
既然她想比,她就教她打個痛快。
“喂,你這到底是什麼劍法,真是好生奇怪!到底師出何人?”蠻寧兒見她突然換了攻擊的路數,愣是沒反應過來,連如何應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急之下,她竟然連平日一直對她假以善意的“姐姐”兩字都沒喊出口了,隻差那麼一點兒,她就要被喬薇薇她口中的“怪招”將自己手中的劍打落地上。
“師出何人不重要——教訓教訓你竟然敢在毫不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就要貿然出手。告訴你——我可不是吃素的!”邊與她繼續糾纏,邊用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似笑非笑的涼涼對她道。
席上究竟離台子是有些距離的,所以對於台上根本發生了什麼是不太清楚的。
況且別說蠻寧兒了,就連坐在席上視力稍微好一些的瞥見了,也不見得會知道是什麼招式。
隻有她喬薇薇一個人知道。
她隻不過是小用了一下西洋劍式的部分攻擊招式。
她就是肯定的猜透了蠻寧兒的不知,才用的這招。
結果果然如她所料——很是讓她滿意。
蠻寧兒早已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奇招”亂了方寸。
就是這個好時機——
喬薇薇再次在蠻寧兒分神之時,用西洋劍比賽結束的方式將她的劍把她的劍一挑——使其被迫將劍丟棄,然後用劍尾直指她的喉部……
“妹妹,”她看著她,笑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故意將“妹妹”這兩個字延長加重,似乎暗含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用她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道:“經過這一次,你可長教訓了?”
隻可惜這不是真的西洋劍。否則她一定將方才的招數打的更好。
畢竟——她西洋劍可是沒有白學的!
蠻寧兒卻是沒接話,隻是如同方才喬薇薇看著自己時候的那般表情,實則硬是強顏歡笑,估計內心……早就已經氣急敗壞的罷?
活該!那也是她自找的!也怪不得她了。
也恰好在這個動作之後,絲竹音樂生停止,席位間隻驟然死寂了一會兒,便又如突然沸騰的水那般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就怕看不過癮,竟然還不知道是誰要求他們再來一次的。
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才不隨他們折騰。
……
隻不過這件小插曲,還沒有到落幕的時候。
離她找她茬兒第一段才結束不久回席喝口茶的時間,不經意的瞥向台上一眼,隻見宮女已經準備了兩架古琴。
而蠻寧兒和她比試結束後卻沒有立即入座,待上頭準備完畢,看了看皇上與眾人,又將目光掃向正準備飲酒下肚的她,道,“方才和姐姐的比試,寧兒獻醜了,姐姐果然舞的一手好劍法。不過卻聽姐姐在琴這方麵也是小有些造就的,且寧兒也是頗有點研究。千篇一律的歌舞絲竹琴音寧兒相必在座的諸位已經聽的煩不勝煩。不如寧兒和姐姐給各位來一些不一樣的,如何?”
頓了頓,又見她補充道:“這次不和姐姐比,但求誰的琴音好聽醉人,讓大家一飽耳福……姐姐,你覺得如何?”
“……”這還不是變相的要求比賽嗎?
和換一種找茬兒有什麼區別?
可雖然內心如此腹誹,但她表麵上還是強迫出自已強顏歡笑來,裝出一副十分和善的模樣,也不直接拐彎抹角,直接對她道:“難道妹妹就不怕又像剛才那番……偷雞不成蝕把米?況且你若是執意如此的話我在這裏要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彈琴的時候不似平常女子,即興時隨著琴音哼上兩曲,若是到了情緒高漲想抒發一下自己內心的感情時候,難免會加上幾分力道。妹妹不是沒聽說過琴音也能傷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