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此次屬下辦事不利,理應受罰。”
“明泰,你這是在說的什麼笑話,你不是很成功的幫哥哥把人帶回來了嗎?”
“郡主才說笑了呢!哪裏成功?這後麵要不是靠著世子救了我,別說是帶人了,就連我能不能平安回來都成問題。”
“那你們把折扇拿回來了嗎?”
“郡主啊,要是這麼容易的就把周瑾雲那廝手上的折扇奪到手,那它大洵也不知亡了幾回了都……”
“好了你們先不要吵了,沒事兒的話先下去吧,這裏由我一個人來應對。”
“那哥哥,你可是要謹慎小心點兒啊。”
“……”
意識迷糊之間,昏迷的她卻隱約的能感覺到耳邊不斷傳出陣陣嘈雜的對話聲,隻因為她沒什麼精力,和力氣,才沒仔細回想著方才那幾道聲音是誰,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兒,方才他們討談論的是什麼內容,她現在緩緩睜開眼來,覺得已經忘卻了差不多了。
雖然方才聽著這嘈雜的噪音是一陣頭疼欲裂,不過現在徒然安靜下來了,瞬間就覺得好多了。
隻不過,一睜眼,就要麵對的極其陌生的環境是怎麼回事?
“啊——”
仿佛看見了方才那黑衣人頭頭放大版的臉,這會兒的反應也如同像觸了電一般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怔怔的看著他。
而他卻不似方才與周瑾雲爭鋒相對時眼神帶著肅殺,相反,還衝她露出了一抹溫暖如陽的微笑。
這微笑是那樣的熟悉,就好像……
不敢完全肯定內心的猜測,她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想去揭他的麵罩,卻搶先一步被他握住了手,倒是自己將麵罩給摘下來了。
“今天晚上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策劃的?”她這樣帶著出乎意料的風輕雲淡,問他道。
因這句話後,安弦羽早已經轉身給他去拿湯藥,待將湯藥遞到她手裏的時候,頓了頓,卻是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依舊笑的如沐春風的對她來了這麼一句:“看著我的眼睛——你認為,會是我嗎?”
“可是我覺得……”
“若是你怎麼想的,就怎麼想的吧。”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淡然,見她將這藥喝了見底,才接過來,頓了頓,便要轉身離開。
“……”她這話說的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整個人怔在了那裏。
她貌似……說錯話了啊。
現在補救,應該也為時未晚吧?
心下想著,便叫住了他:“行行,怕了你還不成,我相信你啦!不過,無緣無故,你為什麼要讓我喝這黑漆漆,苦兮兮的藥啊!”她邊說著還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好像真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特製的迷香多少還帶著點小毒,所以才讓你服下這個的。”見是喬薇薇不扯方才那個話題,他周弦羽才得以暗暗的鬆了口氣,重新折回來,坐在她床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那時候我因為事情晚來宮裏,後來恰巧路過,就遇上了你們好像要抓誰,且在他們混亂之際,我還撒了煙霧迷魂散,想那時除了我,無論是你,還是周瑾雲那廝他們早就因此進入了短暫的昏迷了。之後……喏,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扯到這裏,不得不佩服他自己。說起謊來都不帶臉紅的。
話說這還是他堂堂安世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編的瞎話呢,看這丫頭一臉狐疑的樣子……她該不會是看穿了些什麼罷?
但事實證明,他安弦羽的擔心純粹都是多餘的。
眼前這丫頭哪裏還管著讓她講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
隻像是有哀怨一般的一直在那邊碎碎念關於周瑾雲那廝的好的壞的所有事情。
看著她的表情,他竟然有些忍俊不禁。
“好啦,既然你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讓人備馬,送你回去罷。”他這樣說道。
隻不過,這一好心的提議,卻遭受到了喬薇薇委婉的拒絕:“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再說了,就這麼好好的回去,不會引周瑾雲那廝的懷疑嗎?要是讓他誤會我和那些莫名奇妙想要抓走我的人對他的破折扇有什麼歪念想,到時候定會一直在我耳邊嘚吧嘚吧的囉嗦個不停……我煩都要煩死了!”
既然她這麼說了,安弦羽也不好出言拒絕不是?當即就豪爽的答應了她。
隻不過,她接下來的那句話讓她很是不能讓他理解。
她是這樣問他的——
“你有沒有鋒利的匕首,借我一用。”
“你要這個作甚?莫非是拿來防身的?”
“一時半會兒的和你解釋不清楚的,不過我敢肯定——它對我今晚是否能被大家排除懷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