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雲!”
當她提著裙子匆匆趕到雲霄宮後,才跨進大門,抬頭望去,正對上沾滿了血腥的周瑾雲。
顯然看他的模樣,定是和那夥兒人進行了一番漫長的鬥爭。可他表麵卻依舊維持著波瀾不理的模樣。
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情緒處理能力。
雖然不知道這裏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如白麵皮似的俊秀的臉和原本纖塵不染的白色錦袍因為沾染了那鮮紅的血跡,黃昏的餘光照耀在他整個人身上,泛著層淡淡的金光。
猶如一尊雕塑一般。
安靜的可怕。
“你…沒事吧?他們都被你解決了?”見他不作答,她便主動走進他麵前,這般詢問道。
卻見他依舊如她方才跑進來時第一眼見到的反應,沒有作答。麵上也是辨不出任何喜怒。
見狀,她心是越發的迷茫了。
也恰好是無意間對他整個人進行“肉眼掃描”確定他有無受傷的時候,正好瞥見了他左手以及右臂觸目驚心的一道極深的一道傷口。
她是了解他的。
這廝若是平日無論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若是隻沾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灰塵在衣,便能叫他抓狂不已,更嚴重的便是直接把這件衣服當做垃圾扔掉。
還有,雖然有時候這家夥隻是聲點小病受點小傷,都像是受了什麼大災,生了大病般的對她小題大做,咋咋呼呼,又吵又鬧的。
更何況,他那兩道傷看起來還那樣的深。
而且這家夥可是嫉妒愛惜自己的,以前隻要臉或者頭發什麼的出了些什麼小問題,他隻要抱怨起來,程度是絕對不會亞於一個女生。
真的無法想象,能弄出個這麼教人觸目驚心的傷口來,是怎樣鋒利的兵器。但在她看來,並非單單是用劍這一種武器所傷。
“喂,蠢女人,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怎麼像一木頭似的愣在那兒。”不知道是看慣了他平日那修長又好看的毫無瑕疵的手,這會兒整個人盯在手心那道不小且也不深的傷口上,鮮紅刺目的血,讓她不免整個人有些暈乎。
見她這模樣,不免教他有點哭笑不得,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度,將失神的她拉了回來。
“一定很疼的吧~”她不由得緩緩觸碰到了他手心那道血跡未幹的傷口,語氣和眼神竟然帶上了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疼和關切。
“廢話!”周瑾雲一臉“你傻嗎?”的表情沒好氣剜了她一眼,在她觸碰到手心上的傷的那刹那,他在不知不覺中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偏偏也隻是發出了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那“嘶”的一聲。
但卻不難看出他是在逞強。
明明疼的難受到咬牙,還要拚命的偽裝出一副“我沒事”的模樣。
而後,他又做出了一時之間讓她難以理解的一個舉動——將她方才觸碰到他傷口那沾染著小小一絲血跡的手用他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拉起來,在原本已經被血跡浸染的衣服上將它擦個幹淨。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講究。我的手又不髒。”不明所以的她,看著咬牙忍痛的她,抱怨似的碎碎念道。
隻是也讓她有點意外。
因為在她的映像當中,周瑾雲這廝可是中度的潔癖患者,別說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穿的用的住的染上一絲汙穢,就連別人不小心觸碰到他,他也會下意識的因此而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一通嫌棄。
今兒個是怎麼了,難不成受一次傷,轉性兒了?
“別胡思亂想了。隻是因為那些人傷本王的兵器上塗有一種特製的毒,通過觸碰傳染。本王那麼做,隻是,隻是不想你被傳染,到時候萬一本王若是沒有及時解毒而昏迷,到時候沒人來貼身照顧本王。”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感覺眼皮有些沉重,心自知道這是中的慢性毒,正在發作。可他卻不想她察覺出來。
便一直很努力的再強裝精神,咬著牙把這句話說完。
不過這句話倒是很成功的讓喬薇薇徹底無語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原來如此。
這家夥及時是受了傷了,骨子裏的“惡魔”本質還是沒有絲毫減弱。
都是想著要怎麼折騰她才是好。
不過今天局勢不同,看在這家夥受了傷的份兒上,就不同他計較了。
“那依照你這麼多年的經驗累積以及判斷,這波人又是哪裏來的?”
她問道。
“是他帶來的那幫暗衛。”
而雖然說出來的答案讓他出乎意料,看著他的模樣卻好似事不關己般,語氣不鹹也不淡,“傳聞之中保護著東蠻皇室人員的暗衛都是有通過特殊以及高強度的非人訓練,其武功能力,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武術高手,且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再加上方才他們對本王用的那些奇怪的玄術,若非本王對這邪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怎麼會讓他們的幕後主使成功和他們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