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六十七(1 / 2)

不多時,在她毫無形象的伏在冰冷的桌兒上,對水月怎麼還不回來,以及天氣為何依舊這樣凍人的抱怨之中,終於見鏡花穩穩當當的把那四盅糖全數端到了她麵前,放在了桌上。

見麵前色澤極佳,味道甜膩誘人的糖漿瞬間讓打了蔫兒的她“滿血複活”,猛的整個人坐的直直的,忍不住就拿過一盅薄荷糖漿,用精致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將糖漿喂到自己嘴裏。

不同的是,這些糖漿似乎越發的冰涼,就好像夏天的時候,從冰箱裏拿出來似的。

一口入喉,不但薄荷的清涼充斥著自己整個味蕾,再加上這冬日的寒風不斷向自己撲麵而來,此刻在一個人獨自享用,卻少了之前的那份暖意,反倒還覺著有些微微的冷意。

“鏡花,她們到底把這糖漿放哪兒了?怎麼吃著覺得有些……冷啊。”

“啊,公主你冷了?等著,我給你拿件外套啊!”

一聽到冷這個字,水月下意識的就要奔淩雲閣內取一件大裘來。

可一見喬薇薇一個眼神,瞬間又想起了什麼,便悻悻的對她笑了幾聲兒,然後很快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坐下來好好的回答喬薇薇方才的疑惑。

“哦,對啊。剛才我去找她們問的時候,她們說是放在王府的冰窖。奴婢當時也很疑惑,問了她們,她們告訴奴婢說,是王爺讓她們這樣做的。說是這糖漿熱了味道就會變得的,雖是寒冬,還是要放在冰裏冷藏後再拿出來用效果才更佳。當然王妃你若覺得越吃越冷了,那奴婢……”

她剛想說若她整個人覺著冷了,就要把她端回下去的。

“原來是這樣。周瑾雲這廝腦袋的辦法還真是多……”

卻是見她說完了這一堆話後,才發現一臉恍惚的喬薇薇,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怕也是一隻耳朵進,一直耳朵出,沒聽到她的話吧?

雖然喬薇薇嘴上是那樣說著,可不知不覺之中,手機那略帶著涼意的薄荷糖漿已經被她吃到了個精光,就連其他三盅也逐漸被她吃的見了個底,而後便是莫名奇妙的機械重複著拿勺子舀糖漿的動作,不知是怎麼了。

這明明,這些個糖漿,都被公主她吃完了啊。

“公主?”鏡花終於是忍不住了,抬起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嗯?怎麼了?”

她猛的一個激靈嚇回了神兒,邊扯出一抹微笑,微微側頭,看向她。

隻見她眼中劃過一絲驚詫和曖昧,十分誇張的模樣感慨道,“主子啊,您都已經吃了整整四盅的薄荷糖漿了,您都不覺的膩嗎?果然啊,愛情的力量就是這麼偉大!”

“就你這丫頭八卦。看你說的,這話,怕是還有別的意思吧?”雖然她不是鏡花姐妹真正的主子,可是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下來,她多少還是了解她們的。

“您別怪奴婢多嘴,雖然以前奴婢是一直對周瑾雲懷著偏見不錯,可他對主子那樣的好,卻也是奴婢們都沒有想過的。您真的要這樣做嗎?若是您這一去,萬一要是回……”但話說到這裏,她卻突然嘎然而止,猛的反應過來,“”對不起,主子,奴婢失言了。”

“我沒事。”她強扯出來一抹笑容後,嘴又不禁給撇了撇,“這事兒的結果,也不是我們能掌控的。”

是啊,一切的事情,都是沒有辦法掌控在自己手裏的。

包括明天。

她能否平安回來,回到他身邊,大抵也是個未知數罷?

她望了一眼那些花,以及青花瓷盅,沉沉的歎了口氣。

此刻的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處。

——

越是到了夜晚,這風越是刮的凜冽,溫度是越發的低。

隻稍微一絲絲刮在人的臉上,若是當晚身穿的單薄的,這風一過,第二日必定得生得一場病的。

月光皎潔,偌大的王府又恢複了如以往一般的死寂。

但此刻喬裝打扮完畢,正出現於淩雲屋頂,伺機逃出府,等候府外安弦羽給她的馬車。

此去西蠻,結果是好是壞都是未知,思來想去,並未帶上水月鏡花。

雖然自己並不是她們真主子,雖然她們本也在西蠻皇室做事兒,可自己卻不想她們因為這事兒受連累,索性就讓他們就在大洵的瑾王府中。

一來出了事兒可以飛鴿傳書告知,二來,若是周瑾雲那邊出了岔子,她好想辦法可以趕回去。

見還未到王府守衛換班的時刻,正是個好時機,快速的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迷香,對準他們上空一撒。

“有刺客!”

卻見還未來得及反應兩人隻喊了這一聲兒,就因為吸入了那迷香,全數失去了知覺意識,栽到地上昏了過去。